余曦当即觉也不睡了,招呼上葛文寰,连夜直奔奉律殿而去。
许扬现在可是她心目中无可撼动的鸿云峰第一天才弟子,而且在年轻弟子中的人望极高,前番又立下大功。
尤其他还是个男人!
要知道,在如今这世道下,一百万个男人里也不一定能出得了他这么个极品天才,更何况这附近的几国加起来,怕都没有十万个男人。
她都恨不得要把许扬给供起来,着力培养,却有人胆敢来暗杀他?!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凶手必须得查出来!不仅是给许扬一个交代,还牵扯到整个鸿云峰和她余曦的脸面!
很快,她就在奉律殿的石牢里见到了已经没有人样的董盛——这家伙几乎偷遍了宗门,自从被抓了之后,每天都有弟子来奉律殿揍她撒气。
她立刻就排除了董盛的嫌疑。后者已经被打得有些呆傻了,眼下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怎可能调动一名至少七脉境中期的强者去杀人?
随后,余曦又去看了关在奉律殿牢中的左玉秋。
他倒是完好无损,但据看守他的弟子说,因吕长老严令,这大半天以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他。
余曦微微眯眼,咬牙暗道:那就只剩下她了!
次日一早。
极天殿中传出曹杉疯了般的怒吼声:“你血口喷人!他姓许的区区一个小辈,还不配我费心思害他!”
“哼!不是你还能有谁?”余曦冷哼一声,转身向肖兴和揖道,“宗主,您昨日正午因曹杉管教不严、险些误伤许扬等过错,罚她闭门思过三年,不再署理空清峰大小事宜。
“结果晚上便有人潜入鸿云峰暗害许扬,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她指着地上那件纪林萦在石洞里搜出的衣服,接道:“刺客乃是宗门内部之人,而许扬入门不过一个半月,除了左玉秋这档子事儿,他再无仇家。非但如此,他在宗门弟子之中极有人望,断不会有旁人要杀他!
“况且刺客还是一名七脉境中期的弟子。宗门中达到这个修为的不过数十人,除了曹杉,还有谁能调动得了她们?!”
“你,你胡说!我没有!”曹杉为人蛮横霸道,从来都是她强词夺理,被人“栽赃陷害”的事儿,这还是头回遇到,一时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肖兴和沉吟道:“余师姐,你说的虽然不无可能,但却皆是臆测,可有证据?”
“对!证据!拿出来啊!”曹杉立刻伸出一只手,瞪着眼对余曦吼道,“若是拿不出证据,我跟你没完!”
“曹师叔,这刺客的证据虽是未曾找到,”一旁,葛文寰道,“不过,昨日你外甥诬陷许扬,逼他比试,而后又有你这个七脉境后期的高手亲自下场,导致许扬损耗了极多灵力。
“若非如此,许扬灵力充沛之下,晚上或许便不至被刺客所伤,甚至能反擒贼人!”
她这话说得极为诛心,余曦立刻用力点头,“对!你看,又这么凑巧?摆明了就是你在昨日白天时故意消耗许扬,以便晚上派人动手杀他!”
“你!我根本就没做过!”曹杉眼都红了,聚集灵力,作势就要和余曦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