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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时绿太擅长对付他了,知道他心里充满了苦涩,无法拒绝她带来的任何一点甜头。

生病了的许宿野很乖,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许母在的那段时间,安静平和地相处。

他白净的脸上泛着红,眼瞳漆黑水润,连嘴唇都变得嫣红,看上去有些呆。

时绿用温毛巾帮他降温,帮他一遍遍抆拭额头,他完全没表现出抗拒。

只是在她靠近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滚烫的气息惊扰到她。

凌晨,许宿野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时绿站在床边,再次帮他量了下-体温,给他吃了颗退烧药。

卧室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灯光朦胧昏黄,照亮这一小片天地。

许宿野躺在床上,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睡吧,我走了。”时绿轻声说。

说完,她把床头灯关上,转身正准备离开。

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握住,连腕骨都在隐隐作痛。

随后,她听到身后传来沙哑又可怜的声音——

“姐姐。”

时绿心里顿时一软。

-

时绿最后还是留下了,睡在他身旁。

许宿野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直抓着她的手腕,怎么都肯不放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绿的手腕都是红的。

她刚睁开眼,就对上了许宿野沉静如水的眼神,登时睡意全消。

“还发烧吗?”时绿问。

许宿野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沉声开口:“好了。”

“那就好。”

时绿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

她依然穿着昨天的睡衣,衣着清凉,大片雪一般的肌肤露在外面。

在她之后,许宿野也起床。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衬衣整洁,西装剪裁得宜,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一边扣腕表,一边走出卧室。

时绿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随意用手拨了下卷发,掀起眼睫看向他,“昨晚,是你主动拉住我的。”

许宿野动作一顿。

他当然记得。

他是发烧,又不是喝醉了,怎么会不记得。

人在脆弱的时候,防备心最差,也最容易冲动。

所以他昨晚没忍住,喊住了她。

许宿野并没有转回身,只留给时绿一个高大瘦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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