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1 / 2)

第三十章

这个颁奖典礼, 后续所有的热点话题都是阮甜和沈赦这对婚姻破裂的前夫妻所。

台上台下他们俩有过交集的视频和图片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正常人看完之后只会觉得, 他们俩脸上都写着那种“我们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的表情。

不正常的磕药鸡则磕到快要昏迷,只有深深爱过,才会be的这么惨烈。

加上沈赦颜值爆表,他与生俱来的清贵大少爷的气质,是娱乐圈里许多演员都演不出来的。

沈赦的确是长得好看的, 要不然当初阮甜也不会一眼就看中了他,苍白俊美的容颜,九分温柔中又隐含着森冷锋利的煞气。

破镜重圆的声音在cf的带领下, 声势浩大。

她们觉得这一对,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最好磕的

“想点播一首这就是爱,沈赦的眼神就没有从姐姐的身上移开过。”

“姐姐毫不犹豫离开的时候, 啧, 沈赦脸都白了, 世界上最好磕的c莫过于我们沈阮夫妇。”

“她们磕的都是假的, 只有我们磕的才是真的, 明天就给我doi”

“我同意这门婚事,复婚吧。”

阮甜忽然间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本来被从豪门蹬出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被嘲笑被奚落, 可现在她前夫似乎有了回心转意的迹象, 再有阮甜因为了离婚分了十几个亿财产的传闻甚嚣尘上, 让一干人等,谗的眼红。

有博主给阮甜起了个新的一长串的外号。

饭圈少女阮甜,姐,你可真是离婚致富第一人,向你学习。

阮甜致富个屁。

那张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现在还躺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她一毛钱都没分到好吗

阮甜不想把过多披露在网络上,离婚协议书这种私密的文件,她不肯拿出来给大众消费。

微博上的人都神通广大,好像没有她们翻不出来的东西。

阮甜读高中时的照片被她们找了出来。

她身上的校服有些大了,明显就不合身,她站在教室门口,头发绑成了个高高的丸子头,脸小小的,像个小白菇,水灵灵的眼睛有些发红,她面无表情看着镜头,好像在发呆。

粉丝把这张照片和沈赦那种成了一张。

阮甜记得,这是她被老师罚站的时候,被人偷拍的。

那并不是善意的镜头。

她的高中也没有多少值得回忆,不太喜欢笑,也不讨人喜欢。

只会笨拙的、倔强的去做自己的事。

阮甜关了手机,有些睡不着,翻出了一部老电影,窝在床上看到凌晨两点钟,才渐渐有了点睡意。

她又梦见了沈赦,梦见那群男孩子。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钟,阮甜就清醒了,脑子还有点疼。

洗漱换衣后,晕着脑袋做了个早饭,吃饱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堆垃圾没有丢。

阮甜拎着垃圾袋下楼,回来的时候,家门口多出了一道人影。

沈赦不请自来,在阮甜丧着脸准备关上门时,一只手强硬的卡在门框,用力将门给打开,强势登门入室。

阮甜被他弄的没脾气了。

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

结婚两年不闻不问,早就离婚了却又开始不依不饶。

她不禁想问,沈大少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阮甜也真的就这么问了。

沈赦手里还拿着东西,那是阮甜给他写过了许多信里面的其中一封。

“我家里,还有很多属于你的东西。”

阮甜看见他手中泛黄的纸张,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已经很少会生气,总想着心平气和的和过去道别。

可偏偏沈赦非要一次又一次激怒她,挖开她的心,让她亲眼再看一遍她曾经受过的苦。

她知道沈赦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她本来已经不指望沈赦还记得。

没想到,他记得。

阮甜捏紧了拳头,望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苍致的脸渐渐和几年前那个高傲少年重合。

那是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

爬山露营,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次探险。

阮甜身体素质好,老师便让她在头一个带路,沈赦落在队伍的后面,为了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周小乔。

那时候阮甜还不太会说话,蹙着眉头,直率的同周小乔说“你不适合爬山,这样只会拖累别人。”

周小乔被她说哭了。

沈赦冷冷看了她一眼。

阮甜就闭嘴了。

但她觉得她没有错。

她气鼓鼓的跟在沈赦后面,想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爬到半山腰休息的时候,天气突变,下起了暴雨。

上不去下不来,老师也很为难,只得让大家找地方躲雨。

沈赦不知道是要折返回去拿什么东西,很久都找不到他人。

阮甜担心他,穿着透明雨衣也跟着下去找他。

三个小时后,她才发现沈赦的踪影。

他滚下了山。

阮甜咬了咬牙,护着自己的脸,滚了下去。

大雨还没停,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在一块大石头前找到了沈赦,他的后脑勺在流血,阮甜用手捂着他的伤口,拍了拍他的脸,他似乎是昏了过去。

阮甜将昏迷了的他背到了附近的山洞里,帮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他喂了点水。

那时候,她吓坏了。

怕沈赦再也醒不过来,她祈祷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赶紧停下来,希望老师们能赶紧找到他们。

阮甜和沈赦在山洞里待了一天,他还在昏迷,中途有睁开过眼睛,意识好像还不是很清醒。

因为沈赦抱住了她,双手揽着她的腰,用下巴蹭了蹭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沉沉落在她的耳后,他虚弱的说“你真好。”

阮甜呆滞僵硬。

她咽了咽喉咙,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赦似乎是认出了她,又好像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他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男孩俯身贴近她的脸,泛凉的薄唇轻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撬开了她的唇齿,吻了她。

阮甜的脸红的不成样子,手足无措。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沈赦在她耳边说“长大后,我娶你好不好”

等到第三天,他们才被人发现。

听说是周小乔最先找到的人。

阮甜发了一场高烧,小腿还摔坏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她每个星期都有给沈赦写信。

“出院想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我的烧退了,好高兴。”

“沈赦同学,祝你天天开心。”

“我想好了,等我二十岁,我就要马上嫁给你。”

那些信,从未有过回音。

等到阮甜再次出院,沈赦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冷淡淡,对她疏离客气。

他好像忘记了那一段故事。

忘记了他说过的话。

忘了他亲过她。

忘了说要娶她。

高考前夕,沈赦好笑的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她,双手插兜,丧失了足够的耐心,“你喜欢我,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

她的喜欢,一文不值,戛然而止。

她的心不是心,可以任由他践踏。

沈赦眼中的她比尘埃都不如。

也许那时意识不清的她,只是说句玩笑话,又或是一个游戏,看她可怜才亲了亲她。

只有她一个人当了真。

沈赦的手用力攥紧了这一沓信件,他用力咬合着唇齿,“是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阮甜板着面瘫脸,轻飘飘的打发他,“忘记了。”

沈赦好像在生气。

阮甜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她在想,果然,他之前一个字都没有看。

阮甜以为沈赦是讨厌她的,厌恶她跟个苍蝇似的跟着他,像个茧一样缠着他。

结婚时,厌恶就成了恨。

一夜情的第二天清早,她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穿好自己的衣服,嘲弄的、奚落的眼神打量着她,一字不发的,抽出钱包里的所有现金,放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