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uhey什么时候和姜新禹关系这么好了,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就滑出了嘴边。
看着黄泰京不说话,宋时真心道,要是不阻止就让你亲上高美男,指不定怎么吐一天呢,没准能把自己搓澡洗秃噜皮
黄泰京的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有反驳。他望着她离开,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
首尔被汉江分割成南北两半。几十座大桥屹立在江面,似乎跨越阶层只需要经过一段并非曲折的道路。
事实上每分每秒都有人被堵在桥面上,闻着机油难闻的气味,去幻想着自己穿梭在江对面戳穿天际线的高楼大厦里。
他们努力地加班挣钱,好像金钱就是熨斗,能把一切不平整的差异熨平。
然而他们希冀的繁华声色名利场,却又掩盖了多少沮丧和悲伤。
黄泰京为了躲避高美男这个“事故高发地带”,选择和经济公司硬刚到底,搬去了新罗集团在江南的高端酒店。
巧的是,从小为了追随男人而疏于陪伴的“母亲”慕华兰回国后,也暂居于此。
如果不是户口本上的生母信息,他可能以为慕华兰只是个便宜母亲。
虽说上次见面有些不愉快,但深知黄泰京脾性的宋时真还是推了几个广告邀约,准备时刻入侵他的生活。
入住酒店的第一天,她就伸手拦住了两人搭乘的、弥漫着尴尬气氛的电梯。
黄泰京一身烟灰色休闲西装外套,内穿简单白t,搭配同色系浅格纹九分裤,低头斜靠在电梯内的扶手上,说不出的帅气。
只是他冷酷的气场已经吓走了好几个走进的电梯的小姑娘,直到那双熟悉的长腿走进视线。
墨镜遮掩下宋时真其实偷偷瞄了这个人形衣架子好几眼,最终意犹未尽地只是和他问了声好,就装作不知道母子二人关系,直直站在了他们中间。
“你是那个最近很火的那个”电梯门关闭,慕华兰摘下墨镜,故作亲切地询问。她近期准备复出,因此不遗余力地想要接近有名气的人。
看穿她想法的宋时真夸张地捂住嘴“啊您是慕华兰前辈吧,前辈您好,我是uhey。”
“看来你和泰京很熟悉呢”慕华兰已经在思考自己的儿子有多少利用价值了。
黄泰京一脸厌恶,正欲呛声,被宋时真打断“只是前后辈的普通关系。”
“这样啊”保养得宜的声线听起来很是遗憾。
黄泰京觉得自己好像更加不爽了。
宋时真却开始假情假意恭维起来“小时候我经常听您的歌,说句玩笑话,您的歌喉一直让我以为您是吃cd长大的神仙歌手呢。”说罢眨了眨大眼睛,以加强真情实感。
慕华兰很少被这样年纪的还是大势的演员恭维,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没有被时代甩开的错觉,眼角的鱼尾纹都深了些“那我们可真是有缘了。”
想象着身旁黄泰京的白眼可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还是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鼓足勇气开始胡说八道“最近刚忙完电影,也无事可做,不如和前辈一起吃个午饭如何”
偌大的包间里安静得吓人。若不是她在场,可能黄泰京宁可拔腿就走也不多呆一秒。
慕华兰优雅地抿了口茶,别有用心地提点道“近期我会在国内复出,就是长期旅居国外啊总让我有点力不从心。”
宋时真甜甜地笑着,很有眼力见地顺势接道“不如我来出演您复出歌曲的v如何”
看着慕华兰假意犹豫,她不顾一旁男人降到冰点的温度劝道“我也是第一次出演v,要是能得到前辈这样高度的歌手钦点简直是太荣幸了。”
慕华兰心花怒放,微微点了点头。连带看向黄泰京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神圣的柔和“泰京,别光喝茶,你也多吃点。”说罢就取了一份蛋羹放到他的面前。
黄泰京只觉得这个女人荒唐得可笑,从小到大不会拒绝的他到底还是吃了两口。
只不过那熟悉的微腥的味道让他痛苦地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时真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暗骂自己愚蠢没有拦下来,看向慕华兰的目光严肃得可怕“这里面有什么海鲜吗”
慕华兰一头雾水地应了声“这是鲜鲍鱼碎虾蛋羹。”
该死的。
宋时真抓起包包就扶着剧烈喘咳的黄泰京奔向了洗手间。
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宋时真的目光笔直而锐利“为什么讨厌的人还要和她好好相处”
黄泰京扯松领带,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额间都是细密的汗珠。
那么,你为什么要搭理她,搭理这个我最讨厌的人
轻柔而无奈的语气从身旁传来“明明不要去接近讨厌的人就好了”灌入的冷风攫紧了心脏,宋时真深吸一口气上前想要扶住他,指尖却在快要触碰之时犹豫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冰凉的温度传递过来。
黄泰京一把拉过她,将大半重量依靠在她的身上,只觉得那股清苦绿意的橙花香气才是救兵良药。
宋时真一怔,微微红了耳朵。她替他擦了擦唇边的水珠“下楼,我送你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 哼,uhey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病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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