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宝儿的眼睛一转,立刻跳到傅姜的面前,伸手揽过熊格格的腰肢,将那个醉醺醺的女人抱进怀中,柔声道:“乖,以后我俩一起过,不要那些臭男人!”
熊格格娇笑道:“嗯,好好好,我俩一起过!”
闻讯赶来的白炽和傅姜一样,皆被两个女人的对话吓得心肝乱颤。
范宝儿扬起下巴,对熊格格说:“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我就让你当T!”
熊格格欢呼一声,捧着范宝儿的脸,唧唧地连亲了好几口。
傅姜和白炽见此,脸都黑了。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逐一击破比较好。让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只能将事情闹得愈发不可收拾。
傅姜抱起傻笑不止的熊格格,白炽扛起不停挣扎的范宝儿,分别向着两个方向而行。
傅姜没有将熊格格带回别墅,而且直接坐上了直升机,将熊格格带去一个盛产石油的地方。
熊格格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金碧辉煌的客厅,完全陌生的面孔。哦,不对,并非是完全陌生的面孔。那个男人不就是和傅姜认识了十七年的老男人吗?那个混血女人不就是口口声声说离不开傅姜的女人吗?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
熊格格眨了一下眼睛,问:“我被绑架了吗?”
女人略显讽刺地一笑,开口道:“你觉得自己有被我们绑架的资格吗?”她从傅姜抱着熊格格出现在这里后,就一直不爽!
一直抱着熊格格的傅姜开口道:“如果你们觉得她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那么,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熊格格倒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这才发现,被她坐在身下的软垫,竟然是……傅姜的大腿!
早晨起床后,她总有片刻的恍惚。不想,竟然秀逗成这个样子。熊格格开始对自己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儿的敬仰之心。
她试图挣脱开傅姜的怀抱,傅姜却用力抱紧她,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男人开口道歉道:“不,姜,请原谅小女的鲁莽。”
熊格格立刻转头去看那个男人。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个男人,竟然是那个女人的父亲?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太劲爆了!男人跟女儿抢男人?哇哢哢……太邪恶了!熊格格的狼血,在十分不恰当的时候,沸腾了。
傅姜一看熊格格那个样,就知道她又想歪了。
他轻叹一声,揉了揉熊格格的短发,解释道:“这个男人,是威湖儿和威蝶儿的父亲,威瞿。威湖儿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个女人。至於威蝶儿,其实,也是她。威湖儿有着十分明显的双重人格分裂症。每年之中,总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属於威蝶儿的。在我十一岁那年,威蝶儿迷恋上了我,想要将我带走。她向我的父亲施压,扬言要弄垮他的事业。事实上,威蝶儿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威蝶儿每年当中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其他时间,是属於威湖儿的。”
“在我十二岁那一年,威蝶儿再次出现,并派人偷偷地带走了我。我父亲明知道是她带走了我,却装作不知道。在他心中,我是重要的,却远不比他的事业来得重要。可以说,我就是一件昂贵的物品,被父亲当成贡品献给了威蝶儿。”
“威蝶儿的心性十分极端,有时候她十分低沉,有时候又快乐到放纵的地步。她想要我的爱情。可是,年仅十二岁的我,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爱情?我懂得,只是自我保护。不让威蝶儿伤害我,不让父亲再次出卖我。”
“经过和威蝶儿的相处,我越发觉得,人的思想才是最复杂难解的一道题。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对人类的精神领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十二岁以前,我一直被扣着天才儿童的光环。我站在舞台上,被人观察着,研究着。我想,与其让人研究,不如我去研究别人。所以,我越发渴望低调而私密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触威蝶儿的原因,我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我厌倦了备受瞩目的日子,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於是,我疯了。呵……说不上真假,总之,与常人不同。但这一切,却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研究威湖儿和威蝶儿,试图治癒这个女人的病情。”
“威瞿很关心他的女儿。我们成为了朋友。他之所以不希望我结婚,也是出於私心,怕我婚后拒绝来看威蝶儿。威湖儿说她离不开我,也正是这个原因。”伸手,从椅子下面拉出一只雪豹,“它叫宝宝,是威湖儿的宠物。”
熊格格努力吸收着傅姜的话,好半天过后,才用脚尖踢了踢那只雪豹的爪子,淡淡地“哦”了一声。
傅姜捏着熊格格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问:“熊格格,你听明白了吗?”
熊格格低头,撇嘴,“你说得又不是英文。”她怎么会听不懂?
傅姜追问道:“那你不应该表个态吗?”最起码,要给他一个吻?
熊格格扫了一眼傅姜,然后将头扭向了另一边。她的心情很发杂啊,需要平复一下下。呼吸,偷偷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