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静,耐心等待她“表演”完毕。
奚盼妆模作样地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高度模仿了,谁知下刻就听到男人淡淡的声音:“哭了就哭了,当我看不出来?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
她猛然怔住,“你……”
四目对视,奚盼率先败下阵来,轻声嘀咕:“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声音我听不出来变化吗?”女孩声音带着那么重的鼻音还有哽咽,顾远彻心的无奈化成万般温柔,“哭了还要瞒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奚盼摇摇头,“没,没什么大事……”
“我飞过去找你了。”
“别!”她眼眶酸涩得难受,渐渐被水光染得模糊,“我就是……就是手不小心被烫伤了,没什么大事。”
“给我看看。”
奚盼知道无法在这时候违抗他的命令,只好乖乖切换了镜头,照了下右手,她庆幸还好纱布裹着看不出来具体的伤势,可男人看到的瞬间就蹙起了眉,“被什么烫伤的?”
“就开水。”她切回镜头,“不过我朋友已经带我去医院了,烫伤膏也有了,涂涂就好了,只有小块面积呢。”
她笑着,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但是顾远彻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情绪,他心也被揪了起来,“是不是特别疼?”
“没关系啦,烫伤而已,明天就好多了。”
“你把你在的酒店地址告诉我。”
她愣住,“你要干嘛?”她猜到了他的目的,“你千万不要飞来芬兰,真的,我没事,就真的只是点烫伤而已……”
“我不放心你。”
她红了眼眶,“顾远彻,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忙工作的事,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不去了,你别哭,”他柔声安抚她,奚盼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过了会儿,奚盼就找了个借口说想去躺会儿,不想再打扰他工作了。
挂了电话后,顾远彻按下电话,半分锺后裴南就出现在办公室,“顾总——”
男人眸色逐渐深沉。
“订张最快去赫尔辛基的机票,不管什么位置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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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二十三点,奚盼躺在床上,手上的烫伤疼得她难以入眠,她总感觉烫伤膏效果不大,她还是很疼。
她脑袋枕在枕头上,看着外头寂静的星月,觉得孤冷煎熬。
这个点国才六点,她也不好意思给顾远彻打电话,打扰他休息。而且他应该很忙,早晨挂完电话后,他就再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奚盼翻了个身,在脑笔划去勾勒婚纱的线条,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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