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侯门嫡女 一枚铜钱 3996 字 4个月前

李心容笑笑:「只管放心,下去吧。」

她敲了敲门,里面的丝竹声响未停,又敲了敲,门才开了个缝隙,是个姑娘的俏脸,却不全打开,上下看这公子哥,唇红齿白,实在好看,这才稍稍放下警惕,笑靥如花:「公子找谁?」

李心容笑道:「找李爷,你就说他三哥来了。」

那姑娘也是个懂世故的,笑道:「原来是李三爷,奴家立刻去通报。」

一会她便回来:「李爷请您进去」。

李心容刚踏步里面,便被满屋的熏香呛了一嗓子,那姑娘吃吃笑道:「李爷喜欢香料,别说您,连奴家刚进来也觉刺鼻,但过一会就好了,李三爷忍忍。」

说着,有意无意贴身靠来,李心容笑着,若是男子,可要被她勾了魂了。撩开帷幔,便见李悠扬已经穿戴好衣裳,停了乐响,让她们都出去,这才笑道:「三姐。」

李心容瞧着他,说道:「你又瘦了许多。」

不怪李悠扬敬她,这一句话,已见她是真关心自己,不像其他的李家人。整个李家,最不嫌他,最疼他的,就是她了。

李心容随他坐下,环视一圈屋里,淡笑:「像进了孔雀窝,四弟该成家立室了,青楼姑娘虽好,可到底不能长恋。」

方才那姑娘伺候李悠扬,来传个话都对自己抛媚眼,这绿帽子真是便宜。她可不愿他在这地方虚度年华。

李悠扬笑意略淡:「就是瞧着她们无情,不会长恋於我,所以弟弟才在这住下。他们不留情,我便也不会留意,等散的那天,就不会各自悲伤了。」

李心容懂他这意思,可并不赞同:「倒没见着心仪的姑娘?连骆言都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像父子似的,没喜欢的么?」

李悠扬笑道:「三姐的消息真灵通,竟然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

「不巧,刚好碰见在买胭脂的他。」李心容见他目光微浊,说话时底气也并不太足,蹙眉,「你病了?」

李悠扬点点头:「染了点风寒。」

话落,门外敲门声起,已有个姑娘端了药过来,李悠扬立刻笑道:「到点喝药了。」

李心容给他倒了茶,等他喝完,才道:「你既要在这里长住,就寻个宅子吧,反正你钱并不缺,找几个嬷嬷丫鬟伺候就好。」

李悠扬并不答,姐弟两说了许久的话,李心容这才走。下了楼,那老鸨上前说道:「公子不在这住一宿?姑娘可多着,挑哪个伺候都成。」

推辞了一番,见她仍不松手,谄媚笑着。李心容叹道:「如果我再不回去,我家娘子就要领着他们一个帮的兄弟过来砍我了。」

老鸨如见了瘟神,急忙松手,强笑道:「公子是个会疼人的,快些回去吧。」

李心容轻声笑笑,提步走了。出了大门,立刻觉得外头的空气当真好,连吸几口,将肚子里的香味都吐纳出来。还没吐纳完,便有人在背后唤她「李三爷」。

她回头看去,认得她是那端药的姑娘,刚才没仔细瞧,这会见了,才看清她的右脸颊偏下颚处有一道长疤,这脸本来就不太娇媚,配着这疤痕,有些狰狞了。

那姑娘似乎知道她瞧什么,也不掩饰:「小时候碰见山贼,侥幸逃脱,却留了这伤疤,望公子见谅,脏了您的眼。」

李心容说道:「是我莽撞了,姑娘别放在心上。」

那姑娘欠身:「奴婢叫梅落,是春风阁的粗使丫鬟,因李爷常来,说我心细,让我专门为他熬药。」

李心容顿了片刻:「专门?」

梅落点点头:「方才奴婢也在门外,那药……并非是治伤寒的,我拿去问过大夫,大夫说是大病,可也说不上来。奴婢从未见李爷和人交谈得如此欢喜,想着您应是个能说服李爷的人,因此想请公子劝劝李爷,让他寻个清静地方养病。」

李心容面色微沉:「有劳姑娘了。」默了默问道,「若是他知道你偷偷来报,怕会迁怒於你吧?」

梅落说道:「以李爷的脾气,定然会。」

「那你为何要说?」

「当初从山贼那救下奴婢的,就是李爷。若是没有他为梅落治伤,又送到亲戚家,奴婢早死了。」她眸色微闪,又道,「可惜舅舅死后,舅母心狠如狼,将我卖到青楼来。鸨母见我容毁,就把我留在后院做粗活。没想到一别十年,又见着了李爷。只是……他并不认得我罢了。奴婢不想见李爷如此自暴自弃,可是他并不会听我的……」

李心容心下感慨,尘世辗转浮沉,分别十载还能再见,也算是缘分了,当即点头:「我会劝他的,多谢姑娘。」

梅落欠身道谢,这才离去。李心容看着门前灯火通明,映的地面大红,心底却热闹不起来。她这好弟弟,心结到底还是没有解开的。

宋祁和安然清理好前院,搭好架子,种葫芦的日子刚刚好。因两人都没种过,还特地去请教了花农,买了种子回来,种下的当晚,安然就梦见院子里有鸟鸣声,抬头看去,一眼翠绿,悬挂着一颗颗葫芦,喜的笑出声来,跳起去摘,可怎么也够不着。等从美梦中醒来,就见宋祁看着自己,忙把手脚从他身上拿下。

宋祁忍笑:「梦见了什么?把我当梯子了么?」

安然笑笑:「院子里的葫芦爬满了整个架子,还有很多小鸟。我想去摘一个葫芦来玩,可是不够高。」她又戳了戳他的脸,「你只管笑话吧。」

宋祁笑笑,伸手抱她:「明年这个时候,就成真了。」

安然应了声,可是很快两人就想到,宋祁三年期满,明年这个时候,葫芦刚长,可是他却要回京城了吧,默了好一会,才道:「宋哥哥,我虽然嫁了你,可仍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没有圣旨,也回不了京的。」

宋祁也想过这问题:「不急,到时候京城那边也会一道发来公文,一起回去应当没有问题。」停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你不愿……和我回去么?」

「不是。」安然说道,「只是觉得这样挺好……一直在这多好。」说完,她顿觉自己实在自私。即便宋祁真要担负起宋家重担,她也定然要做好当家主母,总不能永远躲在他的保护下,她必须有这个觉悟,人生本就多无奈,可逃避又有何用。想罢,说道,「宋哥哥放心回去吧,安然也会安心随你一起的。」

宋祁抱她更紧:「宋家是个大家族……规矩肯定比你在娘家时多,开始或许有不适应的,但是母亲和我都会护着你,不必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倒让安然揪心了,这到底是有多少规矩,要早早就告诉她,给她打这强心剂。不由咽咽,不行,下次回娘家,要好好跟母亲讨经验。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被护的太好了,像弱花易折。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上,脸和唇隐约碰来,宋祁忍不住伸手抚她的背,挠的安然痒痒的,抬眸看他:「天就快全亮了……」

可那手已经到了前面,根本拦不住。由下往上揉,揉的她又舒服又难过,想躲开,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那柔软的东西渐成硬物,抵在两腿间,磨了片刻,宋祁低头附耳,声音粗重:「安然……」

安然埋首在他宽实的胸膛前,微微张了腿,已有掌轻磨而下,动作虽轻,刺激却十分强烈,不由缩了缩。长指探入,撩拨片刻有了湿腻,手又将腿拨开了些,这才扶着大物往那洞口沉入,挤的身下的人拧眉。往送十几回,渐觉舒服,声音闷在喉中,如莺啼悦耳,听的身上的人更觉胀大。

层层欢愉如浪涌来,刺着身上每一寸肌肤,一瞬间愿忘尘世,迷醉於此。沉沉一刺,双双瘫软,天也亮了。

宋祁从她身上下来,等那强烈的欢乐消散了些,才觉背上疼痛。安然起身瞧了一眼,不好意思再看,那背上都是她的抓痕。正愧疚着,等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脖子上都有重吻的痕迹,不由说道:「下回不许亲脖子以上的地方。」

宋祁笑笑:「扑些脂粉应当能掩住。」

「平日只抹淡妆,如今突然扑个白脸,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巷子的婶婶又该笑话我了。」

宋祁俯身在她脖间亲了一口:「午时从衙门回来,我去买些菜,你不出门就是。」

安然这才展颜,又道:「你什么时候休沐?我想回去看看爹娘。」

宋祁想了片刻:「等我这月轮值,得了两日的假,这样来回不会太累。」

安然想到以前,他不就是每次不到中午出现,然后一两个时辰后又走。那样来回可累吧。心中微动,伸手抱了他,轻轻亲了他一口。宋祁一顿,这是安然第一次主动亲近他,如有蜜铺来,甜得入了骨髓,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