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趴在屋门口的躺椅旁边,不时回头望一眼黑漆漆的屋内。陆爲真以前用竹子做了个小门,专门用来拦着狗,不许狗进屋的。
天已经黑得不见人影,这小门关得好好的,但他却幷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来关上大门。
要不是楼上不时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狗还以爲陆爲真和郑楚出事了。
陆爲真的房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热过,明明只是多出一个人,却像是在里面放了个火源一样。
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地上掉了一堆衣服,女人的内衣和内裤被压在男人的裤子下。
忍耐的抽泣声又小又细,郑楚紧紧抱着陆爲真的脖子,大口吸气,又紧咬住唇,疼出了眼泪水,柔软的身体快要被撕裂。
床在震动,吱呀作响。
早上仍旧阴雨绵绵,地上积了水,天气变得有点凉,凉爽的风吹动嫩绿的竹叶。
郑楚趴在陆爲真的胸膛上,薄被盖住她的身体。她一脸疲倦,唇色微白,还没醒过来,陆爲真也没醒,他的手搭在她白晰的背上,有种别样的亲昵。
床上铺了层红被,昨天在进入正题前,郑楚红着脸小声说床有点硬,陆爲真就拿了一床干净的鸳鸯被铺上。
昨晚被子上泥泞不堪,上面的痕迹现在还没有完全干。陆爲真个头不是白长的,人高马大,精力旺盛。
说好的来一次,但陆爲真的第一次太快,还没进去就没了。郑楚不是重情事的人,但她刚被挑起兴致,身心都痒痒,没忍住,让陆爲真再试几次。
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以爲下面几次也会很快。
但她低估了男人,到最后还是变成了无尽头的索取。陆爲真眼睛都红了,单手按住她两只手腕,一直把她往床头顶。
直到现在,郑楚腿都没合拢。
当初不小心看到陆爲真要洗澡时的场景,郑楚就该知道,这种男人不是那么好满足的。
快要中午的时候,陆爲真慢慢醒过来。
郑楚还趴在他身上,鼻息浅浅,脸上的红晕微淡。陆爲真脸上没什么变化,但他的动作很轻,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
他们都没穿衣服,陆爲真把薄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她的身体。
他的手轻轻牵住郑楚的手,和她十指相握,和她静静待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起床,没吵醒郑楚,去厨房烧水洗澡。
……
窗帘拉得紧紧,没透多少光亮进来。
郑楚睡得迷迷糊糊,发现有人正抱住她,在给她抆身体。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陆爲真怀里,他手里拿着干净的湿毛巾。
「陆大哥。」她声音嘶哑,「几点了?」
陆爲真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拿到她面前,给她看了一眼。
下午一点。
郑楚轻轻点点头,陆爲真放回去,又拿了杯蜂蜜水来喂她。
郑楚抿了几口,她浑身上下,连手指都是酸痛的。昨天傍晚和陆爲真开始,结果半夜才睡过去。
「陆大哥,以后不能这么放纵。」郑楚不好意思直说,含糊其辞,「我撑不住。」
陆爲真吻她的额头,点了点头,他把被子扯上来一点,拿毛巾给她抆腿上的东西。
他觉得无论郑楚需求多大,他应该都满足她了,因爲连他自己都觉得好。
郑楚的脸微红,但她也没阻止陆爲真。她的腿都软得像瘫泥,最后只是闭上眼,靠在他怀里。
身上粘糊糊的真不好受,郑楚浑身无力,不想动弹。昨天和陆爲真闹得太过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郑楚现在好累,陆爲真帮她抆身体的时候,她又差点睡了过去。
陆爲真没叫醒她,他只是把热毛巾丢进水桶里,抬手轻轻抚平她眉心的皱痕。
知道她身体不好受,是他的错。
屋外的雨还在下,房间里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
「陆大哥,外面怎么还在下雨?」郑楚慢慢睁开眼,「本来打算去找婶娘的,现在应该不好回去。」
她昨天才和陆爲真结的婚,今天就下起了雨,也不知道乡里人现在会议论什么,大概又是说他晦气鬼,结个婚都冲不了喜。
郑楚抬头看着陆爲真,她心里叹口气,不太好受,脸上却轻轻一笑,对他道:「陆大哥亲我一下。」
陆爲真微顿,咽了口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转过头,拿笔写了什么东西。
「饿了吗?想吃什么,要不要喝粥?还是要别的?我也给你做,但不能吃辛辣。」
郑楚笑了一声,她想现在这才过了多久,怎么连她吃什么都管上了?
「喝点粥,」她笑了笑,「我平时没有忌口,什么东西都吃,口味偏淡,你呢?」
「和你差不多,但我不吃茄子,难吃。」
郑楚道:「这边茄子种得还挺多……陆大哥先陪我一起吃点,我早饭午饭都没吃。」
陆爲真看了她一眼,陪她吃饭……他转念一想,她怎么知道他也没吃饭?
他昨天和今天都特别忙,昨天焦急忙碌,想着什么时候去找郑楚。深夜更是差点失控,起床后直接烧水做饭,没有多余时间吃东西。
「陆大哥?」郑楚又问,「不行吗?」
陆爲真也没多问,直接点了点头。
他帮郑楚露出来的肩膀搭了件衣服,郑楚这才想起身上没穿衣服,干咳一声。
被他抱习惯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郑楚说:「我现在没力气,你让我再躺会儿,我待会再穿衣服,有点太累了。」
陆爲真觉得她是在暗示,暗示他帮她。他心里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心想真是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