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
郑楚生完孩子后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病房里的窗帘拉得紧紧, 灯光明亮。陆爲真面容有些疲惫, 握住她的手, 守在床边。见她醒了, 连忙给她倒水。
其他人都有事先回去了, 晚点再过来。
郑楚抿了几口水, 随后又摇头不想喝, 她看着旁边空空的婴儿床问:「宝宝还好吗?」
陆爲真点了点头, 拿出纸笔写道:「很好,是个男孩,护士医生都说他很健康,刚刚抱出去检查了。」
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哭得很大声。」
能哭出来, 肯定就不随他爸这个哑巴了。
郑楚抬起手, 似安抚一样摸了摸陆爲真的脸,轻轻笑了笑,说道:「我听见了,医生和我说是小男孩,我那时候又累又困,就睡了过去。」
陆爲真按着她的手,微带胡茬的脸蹭了蹭。
他的眼睛看着她,有好多话想说,但想了想之后,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 她肯定都懂。
陆爲真以爲自己要孤独终老,她却突然闯进他的世界,给了他一个完整又幸福的家庭。
「爲真,想好宝宝叫什么名字了吗?」郑楚说,「这名字真的难取,明明叫什么都好,但又感觉不怎么适合。」
郑楚已经想了大半年,连个小名都没决定好。
陆爲真握住她的手,对她表示不急,孩子才出生。
护士看他们两个在说话,敲了敲门,把孩子送了回来。陆爲真起身接过孩子,动作有模有样,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陆爲真性子急,早就找育儿老师学了一手。
宝宝眼睛紧闭,还在睡觉,小脸有点皱巴巴,眉毛都没长多少,看不出像谁。
陆爲真换了个姿势,抱给郑楚看了看。
「宝宝脸胖嘟嘟的,真可爱,」郑楚躺在床上不敢伸手摸,只是轻轻搭在他旁边的包被上,「让我抱抱,看这小子重不重。」
郑楚虽然是顺産,但陆爲真也不敢让孩子压到她。
他对郑楚摇摇头,轻轻把孩子放回婴儿床,写道:「你先休息几天再抱。」
郑楚无奈:「我身体没那么差,抱抱小孩子还是可以的……奶瓶带来了吗?」
陆爲真指着旁边的一堆塑料箱点头,里面有奶瓶,奶粉还有纸尿裤等等。
郑楚说:「到时再问问护士,元泽是最有经验的,当初他给楠楠冲了快两年奶粉。」
陆爲真心想自己也能冲,他好歹学了这么久。
郑楚看出他在想什么,又笑了笑,说道:「你的孩子可不就你这爸爸的来?到时可别嫌弃小孩子调皮。」
陆爲真想自己怎么可能嫌弃他们的孩子?郑楚怀了十个月才生下来的,他得好好宠着。
……
宝宝小名叫盼盼,大名叫陆笙,郑爸爸给起的。孩子爸爸依着妈妈,妈妈想了很久都没有个结果,最后只能做外公的来。
盼盼是个听话的孩子,不吵不闹,婴儿时期总在睡觉,郑楚总喜欢抱着哄他。
他出生时脸有点圆嘟嘟,皱巴巴,长开之后就变成了小可爱。
狗那段时间没回来,后来盼盼长大点了,李叔才带它回家。刚开始的时候,狗对这个不到一岁的小主人感到特别新奇,摇尾巴绕着盼盼转了好几圈。盼盼在妈妈怀里,嘴里咬手指,看着大狗傻乎乎笑,陆爲真吓得赶紧把他抱了起来。
结果狗看他把盼盼抱起来,顿时眼睛就亮了,跳着往陆爲真身上扑。郑楚噗嗤一笑,「平安过来,别闹爲真,要不然他该生气了。」
狗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好奇地看着陆爲真,跑到她旁边趴下。
郑楚揉了揉它的头,对陆爲真说:「平安是听话的,你看它个头大大的,但它也不会故意伤害人。」
狗在乡里被欺负成那样都没咬过一个人,当然不会欺负盼盼。更何况郑楚和陆爲真都在这里,它最听这两个人的话,也伤不了谁。
陆爲真想小孩子这么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小心出事怎么办?
郑楚坐在泡沫地垫上,眼带笑意。
陆爲真总有点怕,怕孩子遗传到他某方面的基因,一直都宠着盼盼。
陆爲真的工作不需要他时时都去盯着,他天赋很好,以前的底图很多,加上一些新元素就能让人惊艶。
不过没几个人知道他叫陆爲真,他是匿名,名字又起得女性化,大家都以爲她是个已婚少妇,刚刚生了孩子,正在休养。
「找家庭医生检查过,盼盼对狗毛不过敏,」郑楚笑着说,「爲真,你要是个女孩子,一定是个好妈妈。」
狗趴在地上不动,郑楚站起来捏了捏盼盼的脸。
「等孩子大一点再让他们俩玩,这样也安全。」她对宝宝说,「盼盼以后得多听爸爸的话,他可宠你了。」
陆爲真脸红了,他从小对於亲人的记忆很少,现在有了亲儿子,又是郑楚生的,当然得多宠宠。
而且她还不是一样?天天哄着儿子,都没看他怎么样了。
盼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咬手指,眼睛在爸爸妈妈身上来回转。
……
因爲孩子的事,陆爲真和郑楚已经有将近一年没做过。郑楚要养身体,还得照顾孩子,陆爲真更忙,得照顾他们娘俩。
盼盼平时和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自己睡在婴儿床上,最近的晚上已经不怎么闹了,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这天晚上,皎洁的月光散在大地上。盼盼不在房间里,去了专门爲他准备的小房间,让家里的佣人看一晚上。
郑家人全都睡了,郑楚和陆爲真还在淋浴室里。
淋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郑楚被陆爲真抱在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满脸透红,靠着他的肩膀。
陆爲真埋头在她颈间,慢慢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的手挽着郑楚的腿,热水从上落下,淋到郑楚白晰的背上,又顺着她流到陆爲真身上。
郑楚全身都在发热,娇软的身体轻轻磨蹭着陆爲真。她的手突然用力,指尖嫩粉,在他身上划了下,全身都在颤。
「爲真,慢点、慢点……」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要和水声融爲一体。陆爲真停不下来,横冲直撞,像头蛮牛。
等他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郑楚的手软得都要抬不起来,陆爲真把她抱出淋浴室。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自然不可能一次就完。
陆爲真把郑楚放在床上,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用干净的浴巾帮她抆干身上的水。
郑楚全身乏力,软声说:「你都不理我的话,明明都叫你慢点了。」
哪个男人在那种时候慢得下来?谁都不可能。
陆爲真把浴巾丢在一旁,压着郑楚,浑身硬邦邦。他们在热吻,男人的大手滑过女人的全身。
房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就好像有人在他们两个之间点了一把火,融化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敲门声却在这时陡然响起。
陆爲真没理,郑楚说你去看看吧,陆爲真轻咬她的肌肤。她无奈摸索台灯,陆爲真不满地按住她的手。
郑楚说:「大半夜的肯定是有事找我们,说不定是盼盼那边,你快让我起来。」
陆爲真不想松手,心想孩子这几天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哭了?
大晚上的,谁这么奇怪?都不知道自己妨碍到别人夫妻了吗?
外面的人再敲了一次门,郑楚催了一次,陆爲真才烦躁摸头起身。
他打开床头前的台灯,随意找件衬衫套上,拿毛巾抆了抆头发,这才去开了门。
家里佣人抱着盼盼在门外等他们,佣人说:「小陆,盼盼刚刚一直哭着找你们,哭了有两三次,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怕他再哭下去,就先过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