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玩这种?」
陆爲真心想这又没什么。
他们在沙滩上步行,落日的余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爲真,」郑楚靠着他肩膀,无聊看着他的脸,「你那时候以爲我要走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难过。」
这件事郑楚一直没和陆爲真提过,她怕伤到陆爲真的自尊,所以心照不宣。现在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陆爲真该放下的东西早就放下了。
旁边有几个人看着他们两个,认爲是对新婚的小夫妇。
陆爲真一步一步走得很平稳,就当郑楚以爲他不会回应自己这件事时,陆爲真对她点了点头。
他都要恨上顾元泽了。
郑楚噗嗤笑了一声,看着他说:「大傻瓜,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你那时候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爲你是在外面遇见了麻烦,撑都撑不下去,吓死我了。」
恋爱中人本来就容易想七想八,更何况是陆爲真这种能把一个行爲,硬生生掰成八份来思考的人?但他没跟郑楚解释,他还是想维持住自己在郑楚心目中的形象。
「今天好累啊爲真,」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洗完澡后,能帮我抹身体乳吗?抹全身。」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郑楚。
郑楚笑眯眯,像只小野猫一样。她习惯裸睡,刚开始和陆爲真在一起后有些拘谨,日子久后,就和陆爲真说了这事。但盼盼挤在他们中间,郑楚不好在孩子面前这样,每次都穿睡衣。
陆爲真开始思考自己买的避孕套是否够用。
……
郑楚要陆爲真「帮忙」,他当然不可能拒绝。
他们提前跟盼盼通了晚间电话,让盼盼好好睡觉,不能一直玩,盼盼看着他们俩,还有点委屈,没说两句就又要掉眼泪。
顾元泽还没说话,在一旁的方姨就把孩子抱起来安慰:「盼盼不要哭,妈妈很快就回来。」
盼盼抹眼泪,他是小孩子,睡得早,哭了几声后,就又困得不行。
郑楚小声说:「盼盼睡觉觉了,明天早晨再见好不好?」
盼盼抽泣点了头。
郑楚以前来这边度过假,和朋友一起来,有专门的房间。
陆爲真亲了她一口,先进浴室。他们两个要是一起进去,出来的时候郑楚肯定站都站不稳。
今晚没人来打扰他们。
他围着浴巾出来,没穿衣服,结实的腹肌很显身材,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郑楚拿着浴衣,说:「那我进去了。」
陆爲真抱了她一下,郑楚对他眨眨眼。
床头柜旁摆着几个挤按的瓶子,他坐在床边,拧开来闻了闻味道,很清新自然。他心跳得有点快,慢慢把东西放回原处。
房间里有郑楚以前拍的照片,应该是她十六十七岁时拍的。那时的她穿着连衣裙,鹅蛋脸还有点婴儿肥,看起来很可爱。
陆爲真拿起这张照片,用手机拍了几张。他的锁屏是郑楚抱一岁盼盼的照片,那时候盼盼还小,在学走路,走了郑楚怀里后,一大一小都笑得很开心。
郑楚家里有照片,她从小到大的都有,陆爲真也存了不少。
他站起来,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等郑楚。
酒是他下午让佣人送过来的。
郑楚从浴室出来,她的脸被蒸得红红的,睫毛又黑又长,头发被吹风机吹干。浴衣穿得松松垮垮,带子也没系多紧。
她过来拿起酒,弯腰和陆爲真碰了下杯,「来吧,爲真。」
陆爲真抬头看着她,喉结微动,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浴衣和浴巾都挂在旁边的架子上,郑楚趴着枕头,背脊光滑,闭着眼睛。
陆爲真的手顺着腰綫往下按摩,他跨坐着,轻轻揉按她的臀。手有厚茧,让人忽略不了。
他慢慢进入,郑楚眉微微皱起。陆爲真又俯在她后背,打开她的手臂,他手掌心是热的,抚过肌肤,要把人融化一样。
郑楚的蝴蝶骨很漂亮,窍细又有骨感,陆爲真的手按住她的肩膀,突然开始直撞。郑楚的呼吸加重了不少,她呼着气。
他认真细致,连她的指缝也没忘记。郑楚额角有薄汗,轻咬着唇,似暧昧又似难受地嗯了好几声。
陆爲真是听郑楚话的,她要他帮忙抹全身,他自然是,慢慢来。
他轻吻她的肩,然后抽出来,郑楚闷哼一声,陆爲真下床去倒了杯酒过来。
「你也是会折腾,」郑楚声音有点喘,「我腿都软了。」
陆爲真仰头,自己喝了口酒,把酒杯放在旁边,抬起郑楚的下巴,喂给她。
喝不下的酒流了出来,落在床单上。
郑楚咽了一口,又被他紧紧搂住,快要喘不过气时,陆爲真松了力气,慢慢把她放了下来。
时钟的指针指到九,滴答滴答,缓缓走动。
她曲起条腿,正面对着他。
陆爲真坐回床,架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肩膀,又按了按床头柜的瓶子,挤出里面的东西,手掌心从郑楚的锁骨,往下涂抹按揉。
大手是粗糙的。
郑楚全身发软,张开口喘气呼吸,不知道爲什么,心中有种奇怪的羞耻感。又不是在做正事,他怎么一副那么认真表情?她真的不好意思了。
夜晚的温度有点燥热,屋内也热得不行,空调开着,但感觉没什么用。
陆爲真帮的忙是不错,但感觉没什么用。
因爲郑楚又洗了次澡。
他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放肆,肯定不会太憋着自己。
清晨的时候佣人过来敲门,叫他们起床吃饭。房门打开,陆爲真头发微乱,从里面递出来一张纸条,字迹好看。
佣人有点疑惑,低头看了一眼。
「今天不用叫我们。」
陆爲真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