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吓了温小软一个激灵,她赶忙将电话移开。
可移开并不能解决事情的关键,最让人难堪的还是电话那头传来的骂声。那话戾气十足, 堆满了让人不喜的焦躁。
周肆生气了,因为谢宴。
她想解释的, 但又不知道自己能解释什么, 何况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温小软不敢在听下去,她赶忙挂了电话, 现在是在谢宴家,她不想让谢宴知道那些,那些东西让她觉得丢脸见不得人。
她挂了电话转过身, 看向坐在床边神情恍惚的谢宴, 他眼睛明亮有水光, 应该是发烧的缘故, 让他看起来很是虚弱。
好似装有星辰的眼睛, 苍白的脸, 温小软神情复杂, 她勉强弯了弯嘴角扬起一个笑,想要解释“那个”但她话没说完,刚开了一个口。
那边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一次温小软干脆直接将它关机,因为她不敢保证周肆会说出什么话。
“是我说错话了”少年的声音幽幽传来, 或许是身体不舒服, 这一刻的他显得格外脆弱敏感。
微微皱起的眉,好似愧疚。
说完这话,就好像用尽了力气, 谢宴坐在床边又轻咳几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又道。
“没有,不是你的错。”听他这么说,温小软立马摇头否认。
“怎么会是你的错,是他,是他太凶了。不关你的事,谢宴。”小姑娘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一样,温小软可以百分百确定,错在周肆。
在那个神经病身上
她和谢宴虽然不怎么熟,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总的来说还是有些牵连,而且两家长辈的关系很和睦。
而周肆,呵呵。
认识不到一个月,尽给她添麻烦,添的麻烦,一个比一个乱。把她的人际关系搅得稀碎。
该远离的,从来都是周肆。
说着说着,这人又难过下来。是的,她也知道该远离对方,但就是远离不了。周肆就像是一块黏人的狗皮膏药,粘上了身就脱不下来。
“你不用感到抱歉,和你没有关系。”她说完之后的话,立马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刚刚喝了药,还是赶紧睡吧。”
“我就先回家了。”虽然刚刚关手机很流畅,但温小软更害怕周肆发疯,所以她得尽快离开谢家回去和那人解释。
可她刚要走,刚说出这话。
谢宴咳嗽的就更厉害,他生的好,可以说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冷白皮,清俊的眉眼,这样的他一生病便多了一丝病美人的弱感,总是能让温小软人心生怜惜。
在原著中,谢宴就是美强惨高岭之花的代名词,这样的人设怎能不让她动容。
“你你你。”温小软想走,但看着谢宴那样子,显然是身边离不开人。
他的脸越烧越红,神情也更加迷茫。某一瞬的恍惚,让他直接往后倒去,就这么在温小软的面前晕倒在床上。
那样子实在是太过惊骇,温小软吓了一跳,她放下手机立马去床边,去看谢宴到底怎么了。
他的额头很烫,烫的有些让她不知所措,就在温小软准备去喊谢奶奶的时候,闭着眼睛躺倒在床上的谢宴,突然又睁开了眼。
只是这一次很慢,他的眼皮好像似有千斤重,好几次闭上,又强撑着张开。
“你要不要去医院,我去打电话。”她的神态里装满了担心,谢宴身高腿长,足足有一米八七,躺在床上半个身子都在里边。
温小软腿长,但身高在那里。她要查看他的情况,就必须弯腰爬上床。
“你要不要冷水,就是敷额头。”温小软有好几年的病史,但却从来没有照顾过人,这种事情她做起来很陌生。
能想到冷敷,也是看电视学的。
她穿着漂亮的校裙,跪坐在他身边,因为躺倒的缘故,谢宴的视线只能向上看,小姑娘很瘦,纤细的颈,清晰的锁骨,都让她看起来很单薄。
但她该长肉的地方,都长得很好。微微鼓起的小包,让她看起来清纯中夹杂着欲。
少年的耳尖慢慢爬上红,他的视线微偏。
温小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当回事,只认为谢宴烧的有些不舒服,耳朵发红很正常。
移开视线或许是不想见她吧。
“可以。”
就在温小软急得焦头烂额,准备去叫大人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温小软立马点了点头,赶忙去搞冷水。可这里毕竟是别人家,温小软和他当了几十年邻居,来的次数多,但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自然有些慌忙。
她赶紧起身,准备下床。
可也是这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又软又硬,好像是谢宴的大腿。那么一下子,不轻不重,让她直接压倒在谢宴的身上。
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温小软糟糕的想。她似乎总给人惹麻烦,没有做过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