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得,她身上的种种谜团还没解开…

祁粲眉目阴鸷,果然是他人生中的第二级别的危机。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上台阶,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对策,刚想转头对她说什么,时听就满脸慈祥地看了过来。

——「嗯?怎么,是不是想说:女人、你的粪来了!」

祁粲一把握住了时听衣袖下的手腕,开始用力,“离我近点。”

小点声也行。

那截手腕非常窍细,好像用力一点就会被折断,瓷白而薄软。但是被他一握住,发出的心声完全不是一回事。

远处立刻有人哗然,祁大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瞩目之中。

——「干什么?干什么!当众拉拉扯扯的!现在你拿我当工具人搞东搞西,后边等你俩好了这些事都要找我清算。」

时听已经完全将自己腌入古早狗血味中,在心里疯狂摇头:

——「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祁粲忍无可忍,差点脱口而出:你叫啊。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但祁粲猛地刹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想这些台词?

长时间的霸总文学、甜宠小说的侵染,让他竟然不自觉地被玷污了?

他祁大少,一个执掌着顶级财团、动辄百亿项目的年轻总裁,他脑子里怎么会和她一个画风?

祁粲愤怒地甩开了时听的手。

绝无可能。

回去之后他会用同居解决这个问题,他绝对不能再让时听念那些东西。

祁粲冷漠地抬脚走进左家大宅,带着一种无人可知的破碎感。

时听看着这一切,扶额摇头称赞:

——「啊、世界是一本巨大的霸总文学!」

想让他变成那样没有底线、疯狂宠爱的霸总?做梦。

左家给宝贝女儿办归国宴,自然是非常盛大隆重。

左家早年和祁氏一起发家,虽然下一代的继承人比不上祁氏,但是家底还是在的,这么多年左明月在国外也是衣食无忧。

整个别墅里到处都是充满氛围感的烛光,精致的自助餐食摆放在一楼,二楼有供名媛们喝茶聊天的地方,也有给商务人士们洽谈的包间。

祁粲面色阴沉地站在左宅的大厅里,他觉得左明月之所以能闲到如此伤春悲秋,还是物质条件太好了。

不少人已经朝着祁大少围了过来,现在的祁大少没有像前几年那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渐渐会出现在人群之中,多少人都想谋求一个合作的机会。

时听被挤到了一边,看到了白礼延。

白医生当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今天也被左家请来,其实主要是左家来让他看看左明月的情况。左明月现在是圈子里有名的“祁大少白月光”身份,但感情不顺心情郁闷精神不济,白礼延虽然不赞同什么“白月光”,但是作为医生还是应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