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一和爸爸对视,孩子就会哭!就会闹!」
祁粲:“?”
时听坚定地、兴趣浓厚地看着那面白墙。
——「所以爸爸我也要这么做!一眼都不能看祁粪,决不能给小朋友这个由头!」
祁粲怒了:不看就不看!
谁爱看?
祁粲恼火地说:“你睡不睡觉?”
时听:??
不愧是神经病,病情反反覆复,心情起伏不定!
神金!
时听比划了一下手语:我、要、先去、洗澡。
祁粲已经可以无障碍地和她手语交流了,捏了捏眉心,“去吧。”
算了,从长计议,不要打草惊蛇。
反正一张床上的距离,她的心声音量会很小。
以祁粲现在的神经承受能力来讲,已经比遥远的佛音强多了。
时听松了口气,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心里叨叨。
——「那在厕所里看会甜宠文学吧……」
身后一道阴沉怒火的声音响起:“你什么都不许看。”
时听吓了一大跳。
——这狗东西会读心啊?!连这都猜得到!
祁粲眸光阴冷地警告她:“十分锺之内上床睡觉,听见没?”
——「啊啊啊!没有人能阻止我看霸总文学!我要拉他床上!」
“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去你粑粑!」
“时听!!”
当夜。
两个人各自一边,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
没看对方的眼睛。
也没看霸总文学。
最后全都愤怒地睡着了。
竟然是一个平和的夜晚。
…
第二天醒来,祁粲低头,看着滚到自己胳膊上的一团人。
他先是有些震惊。
祁大少已经很久没有一觉睡到天亮了。
最近一个月以来他不是备受声波攻击,就是整夜深思熟虑,睡眠已经彻底稀碎。
然而在远赴新西伯利亚把这个人间大喇叭接到自己身边之后,他竟然度过了一个堪称安宁的夜晚。
祁粲的眸光有些复杂,低下头。
她的侧脸很安静,睡着的样子真的像她表现出的那样,宁静,恬淡。
像是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毫无防备到根本不在意自己身边躺的是谁。
祁粲垂眸,半阖着漆黑的视线,可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是为了…
然后她就一头创在了他的胸口上——「嗨害嗨」
像一辆卡车一样毫无征兆。
祁粲差点呛死。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