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公放喇叭唢呐“大东北是我的家乡”,一边铿锵有力地速读红色二十大报告。
祁粲双手支在大理石桌面上,对王助理道:“去,把太太带到健身房,跑圈。”
跑步的时候她总能消停了吧?
几分锺后,时听看着眼前的跑步机:???
——「他这又是什么性癖?」
祁粲面无表情。
希望她能安静点的性癖。
祁粲拿着钢笔掠过纸面,接着,完整地听完了一首呼哧带喘的《咱们屯里的人》。
她的心声甚至有种莫名奇妙的拚搏向上、积极进取。
祁粲不懂。不理解。
客观上看,他知道他们谁都没有错,但是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
祁粲:“…把太太叫过来。”
“是,总裁。”
时听被溜了一圈,汗流浃背,最后还是被提到了祁粲桌旁,接受他时不时的目光洗礼。
时听: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她懂了,这死神经病一定是因为那一千万变着法地折腾她!
时听刚刚维持了一天的友善就化为乌有!
祁大少→大宝→大草→大粪屎车车。
这是一个完整的降级序列,现在祁粲又回到了最低等级!
——「你,一辆有钱的大粪车!」
祁粲:“……”狼心狗肺的东西!
回去他一定会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好不容易,祁大少处理完了工作,时听才终於重获自由。
——「早知道这就是一千万的代价,一千万的束缚,那这一千万我不要也——还是要的!」
时听悲愤地大字平躺在床上。
她要狠狠地修条山路出来,还要卖他很多很多幅画,要是以后祁粲犯神经病了她就去精神病院嘲笑他。
刷够五百万,然后是一千万,然后是五千万,最后是一个亿!
幻想了一下自己美好的未来,时听终於美丽地闭上了眼。
——「睡觉!睡觉他总管不着了吧!」
神经病还想管她?时听早已选好了通宵刷心声的方法,一夜刷够百万不是梦——
祁粲走进大平层的主卧,看着床上的一滩人,面无表情地解着扣子。
呵呵,你以为我想管?
好在这小哑巴睡觉终於安生了。
祁粲也恶狠狠地掀开被子,躺在了另一边。
深夜。浅眠。
江水涛涛。
祁粲又睁开了眼睛。
——「呼~~~ZZZzzz」
——「呼噜噜——zzzZZZ」
——「zzz——轰隆隆——ZZZ——」
时听已经滚到了他这边,睡得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