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摩挲着胳膊,指尖都能感受到发烫的温度。
气鼓鼓地抬眼。
想要去问罪罪魁祸首。
谁知, 却找不到位置。
谢忱岸对上她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像蕴着一层剔透的水, 脑海中浮现出往日她的潋灩灵动,动作忽而微顿。
几秒后。
他膝盖抵着沙发皮质边缘起身,神色冷淡地朝门口走去。
外面盛祈低头看着地上的行李箱, 掐着手表的点, 正寻思以什么姿势送进去时。
紧闭的门倏地开了。
是谢忱岸的修长身影缓缓从暗影里出现, 在被廊内清冷的灯光一照下, 清晰可见薄薄的衣领处, 露出的冷白颈骨上烙着渗出血迹的细小齿印, 无形中仿佛沾染了过分灼目的昳丽感。
懵了两秒。
听到他偏冷的音质响起:“叫蓝缨过来。”
……
蓝缨踩着细高跟, 尽量脚步很轻踩进来时。
只见偌大的客厅里, 贺南枝安静地坐着,侧颜白净如雪,垂下的窍长眼睫微微水润,精致到像是被万恶的资本家珍藏在玻璃橱柜里的薄瓷娃娃。
“我家国色天香的角儿……”蓝缨喜欢用贺南枝在戏剧院时的称呼唤她,娉娉嫋嫋地走到沙发前,先亲手帮她松散在肩头的长发抚顺,又乘机占便宜似的碰了碰那脸蛋儿:“一年多未见,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那几分锺倾情出演的仙影,今晚可算见到活的了。”
“……”贺南枝没想到在娱乐圈糊得已经人尽皆知了。
她微抬头,下意识地想去摸索前方的窍瘦虚影:“蓝缨。”
蓝缨及时止住:“小心把我耳朵的助听器弄掉了……到时候我们一个眼盲一个耳聋,肯定又要在谢总面前闹笑话了。”
是哦。
贺南枝虽然年幼时做了不少让谢忱岸收拾烂摊子的事,却终究是要脸的:“谢忱岸刚才虐待我!”
蓝缨看了眼她这全身上下,右边的细胳膊有一块肌肤明显嫩红,不像是吻痕和掐痕,多半是被摩抆出来的,比起谢忱岸脖子的伤势,再等几秒就能消失不见了。
然而,她在极短时间内就选择好战营,同仇敌忾道:“谢总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虐待漂亮小鱼呢……”
“嗯?”
“哈哈哈我是说我们的角儿这么金枝玉叶,谢总就该跪在地上感恩戴德的伺候才是!”
“我不要他……我要你帮我。”
贺南枝说着,细白的膝盖跪在沙发上就要起身,而蓝缨已经自动搀扶了过来,恨不得先一步将大理石地板上的每一寸都铺上柔软的地毯,以免这位娇贵的人儿被绊倒。
“对了。”
贺南枝没走两步,侧过漂亮的脸蛋问:“谢忱岸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