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岸掀起眼皮看她急性的行为,掠过几许讶异。
“不脱吗?”贺南枝耐心只有半秒,於是踩着地毯朝沙发弯下腰,乌浓的秀发沿着薄肩滑下,带着股淡淡的玫瑰幽香,而她,白细的指尖先去解开他的领口,有过先例,现在对扒光谢忱岸可谓是手到擒来了。
好在谢忱岸很温和配合,低眸淡淡看着她胡作非为。
贺南枝就跟检查自家心爱的宝贝玩具有没有被人碰过一样,先是扒了他衬衣,又去解那皮带。
据她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的同床共枕经验来看……
倘若谢忱岸真的不守夫德跟别的女人开房,肩背乃至腹肌这块地方,绝对会留下细微抓痕,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完全愈合。
所以反覆确认没有任何出轨痕迹后,她刚要往后退,窍细腰肢却猛地一紧。
是谢忱岸反客为主,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他玉质般的长指轻搭在那墨绿色裙摆间,冰凉的触感惹得贺南枝缩了下肩头:“谢、忱岸?”
谢忱岸俯身时,完全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胸膛,又不敢推,随便伸个手,都能触碰到那棱角分明的腹肌。
直到耳朵传来微烫的触感,以及他低语:“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怕?”
贺南枝也知道就算怕,只要跟谢忱岸的婚约一天不解除,等他接管家族企业的事尘埃落定后,两人冲早是要结婚的,自然就避免不了这种亲密行为。
况且谢忱岸没有令人无法接受的特殊癖好,皮相好,私生活干净。
跟他那啥,贺南枝倒也不是排斥,就是单纯的怕疼。
当细细肩带从白皙的肌肤慢慢滑落时,她闭上卷翘的睫毛,带着一丝抖,就在做足心理准备的时候,忽然感觉很痛,下意识紧紧搂住谢忱岸的脖颈:“你是不是想换新的未婚妻了,想痛死我就早说……我、我肯定流血了。”
呜——
她可怜弱小又无助,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收下那堆珠宝,跟这个毫无人性的狗男人继续试这个的。
两人根本就不合适!!!
谢忱岸俊美清隽的侧脸没有表情,用听上去见死不救的语调冷淡问:“我前戏才刚开始,进都没进去一下,你痛什么?”
贺南枝脑袋恍惚间,睁开含着水色的漂亮眼眸。
视线往下看,傻傻地说:“那我怎么感觉流血了——”
*
直到脸红耳赤跑进浴室洗澡,贺南枝站在花洒下被淋个正着,发白的漂亮脸蛋挂着水,整个脑子也都清醒了,才后知后觉想起:
明明在超市应该要买的是卫生巾!!!
她不敢在继续回忆方才尴尬的画面,动作很快洗了个温水澡,拿浴袍裹紧了自己后才出来。
一直以来贺南枝都有痛经的毛病,这会儿也不管谢忱岸在客厅该怎么纾解生理需求了,踢掉鞋子,身体虚弱地朝被子里趴着。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忱岸缓步走进来,也借用浴室洗过,只是没有合适他的衣物,掀开被子靠近时,喉咙深处溢出的嗓音透着微哑:“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