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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岸眉心轻折,带着清晰的冷意,落了过来:

“闭嘴。”

“滚出去——”

前两个字是冲她来的,后那句滚出去,也就谢忱时有这个荣幸了。

贺南枝果然转过身,当众恼羞成怒地踹了身后的白衣少年一脚:“你骗我你骗了我啊啊啊!”

……

回忆渐止。

唇间的糖彻底淡没了,贺南枝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看到谢忱岸已经从急症室走到了身前。

他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人,只低首,素来清隽如远山的眉目静静注视着她而已,倘若没有小护士在前方虎视眈眈的话,贺南枝有些不合时宜地想抱他,手指略痒痒似的,最终只是假装温柔贤惠一番,去帮他整理袖口的凌乱折痕:“我突然想起——”

她聊着,细白指尖摸到薄薄料子下的腕骨线条,启唇慢慢说:“小时候和谢忱时嫉妒你在长辈面前受宠,经常号称是谋财害命组合,一起抱团孤立你。”

“那时候你肯定很讨厌我们两个吧?”

话落一秒,谢忱岸就淡淡的嗯了声。

贺南枝抬眼看他,似讶异他今晚也太听话了,还真承认啊???

毕竟这话题是她挑起的,站起身,并肩一起朝医院外,也硬着头皮聊了下去:“难怪好几次在贺家,我和谢忱时一起跟小猫玩躲猫猫游戏的时候,你大老远看到都要绕路走。”

谢忱岸似沉默片刻,最终没说话。

贺南枝余光瞥见那清冷如玉的面容上神情微妙,难得破天荒没有自取其辱,继续追着问下去。

等上了车。

贺南枝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关怀备至地询问他身体状况:“我先送回公馆?”

谢忱岸坐在黑色真皮后座,裹在西裤里那双笔直长腿略放松,姿态完全不像是右手臂受伤的模样,淡声说:“你师姐还在贺家,我顺路陪你去接人。”

贺南枝一时忘记贺家跟思南公馆不顺路这回事,电话拨出去时,点了点脑袋。

……

一道清晰地手机铃声划过浓稠的黑暗。

林惊鹊微微曲起的手指动了动,下秒,带着晕眩缓缓想撑起身子,裹着肩头的黑色薄毯随着动作滑落了下去,她那乌黑长发遮不住的地方,耳根至脖侧如同吻痕般泛起一片红,是对药物轻微过敏缘故。

浴室方向有水声传来,清晰入耳,也让林惊鹊逐渐回忆起今晚的细枝末节。

她被带到了这张充满了男性陌生气息的床上,意乱情迷间,也不知身体在发颤是痛苦还是急於缓解着什么,像梦呓般,几番纠缠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他没有丝毫的侵犯性,只是单纯想替她打针。

但是林惊鹊什么都忘净了,仰着艳若桃李的脸,去细细亲吻那锋利滚动的喉结。

卧室内的光透着靡色,贺斯梵清俊脸庞的神色生冷,绸质衬衣上纽扣被女人细软手指扯掉三颗,似察觉到她的唇,已经快落到线条肌肉分明的胸膛前一秒,突然攥着她肩膀:“林惊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