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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枝弱小的身躯抵抗不了强权,手心捧着软乎乎的包子,只能一小口一小口轻吸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食物香气。

等回到公馆。

一进门谢忱岸就慢条斯理地将西装外套给解了,扔在了真皮宽大的沙发手扶上,室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气息,只有鱼缸里的那只小鱼在悠然甩尾,连带玻璃都折射出了一抹粼粼水光。

贺南枝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用了近半分锺时间,在纠结要不要礼尚往来,也跟着脱一件?

直到谢忱岸把袖扣扔在了玻璃茶桌上,微微抬眼,望着她:“跟上。”

贺南枝轻轻啊了声,看他修长的身影径直地朝宽敞明亮的厨房走去了。

早在十分锺前。

管家就已经听从吩咐,将新鲜食材都摆满了整个大理石岛台上,以及清晰列好了一张包子做法的详细食谱。

谢忱岸将如玉的双手放在水龙头下一丝不苟地洗净,那架势,看了眼菜谱后,就如同五星级大厨一样娴熟,撕开面粉袋子,缓缓倒入玻璃盘里。

贺南枝慢了半拍:“你要做包子?”

他这种身价不可估量的资本家,想要吃个包子还不简单,一通电话的事,桌上都能摆上满汉全席的包子餐。

怎么,还亲自动手上了?

谢忱岸提醒她:“是我们。”

贺南枝困惑地眨眨眼:“我不会啊。”

她向来都是心安理得的接纳旁人的善意,比如柳成竹加了两杓糖的包子。

而谢忱岸轻而易举就将她拽到岛台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她白嫩手背往下滑,轻易地扣住,连那微哑的嗓音透来时,都带着一丝热意洒在了耳旁:“我给你加三杓糖,吃我的。”

贺南枝已经分不清是耳热,还是心也跟着颤巍巍热起来。

她呼吸很轻,不敢偷看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却没挣扎说:“那会甜死我的。”

“先揉面粉。”谢忱岸低语,从始至终都将她窍薄的身子被牢牢地掌控在修长手臂之间,甚至有一套很合理的说辞,来解释他这种不合理的行为:“柳成竹那包子凉了,你胃口娇气,吃了会闹肚子。”

所以他如同世俗不沾的神明,好心地下凡给她做包子吃?

贺南枝心底嘀咕,这懂得怎么折磨人的占有欲——也是天生心理疾病带出来的?

这般想,她小脑袋瓜就转呀转,一不留神就拿沾了面粉的指尖,啪的一声响,贴在了他忽然近在咫尺的脸上。

“那个。”

话还卡在唇间,看到素来要整洁形象的谢忱岸猝不及防也怔了下,玉雕般的精致面容就跟被盖章了小手印似的,瞬间弱化神情里带来的几分冷冽。

厨房气氛,顷刻间变得微妙起来。

与他对视秒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