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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景宜在两三个月里,都没有遇见过谢忱岸的身影了。

第三次,是她顺利完成学业,在网上求职被玫瑰庄园的管家选中,前往纽约。

景宜抱着一叠厚厚的个人资料和小行李箱,刚抵达门口,就与一辆低调豪华的私家车抆肩而过,好奇心使她转头看了眼,也就是那一眼。

她心底疯狂滋长出了某种命里注定的感觉,看到了谢忱岸俊矜雅端方的身影,唇微张,却来不及呼唤,防风的黑色车窗就无情升上去了。

景宜僵在原地,失落的声音冲冲落下:

“我只是想当面感谢你赞助的留学费用……”

可惜上天的恩赐只有一次,没有再给她机会。

景宜待在玫瑰庄园做私人宠物医生,不仅是因为薛老先生待她如亲孙女,更是她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可能哪天待在这里,又能再次遇到前来拜访的谢忱岸。

“我想帮他——”景宜像是在说一段命中注定故事般,深情款款地讲述给了贺南枝听,未了,也承认:“管家说他这样的继承人,对婚姻是没有自主权的,不出一年就会有婚讯传出来。”

确实如此,景宜有看到国内的新闻报道。

贺南枝听了半天才回过神似的,恍然启唇:“那你?”

景宜咬了咬唇:“想必谢忱岸的联姻对象就是个娶进门当摆设的花瓶名媛而已,我觉得他跟那条鱼的原主人更有故事,说不定是什么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以后身份悬殊问题不能相守在一起。”

贺南枝逐字解读了半天,轻歪脑袋看她,清艳的脸蛋表情困惑几秒:“景小姐,你话里意思是,他不能跟自己白月光在一起,而你是想成为那个传说中白月光的替身吗?”

景宜正有此意,才急於想在谢忱岸的面前立功。

而贺南枝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他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名媛和送他鱼的是同一个人?”

景宜却说:“如果是,鱼死了让那位再送就是了,何必珍贵到暴雪天气还满街的跑去求医呢,你不懂,那时他为了救活那条鱼,完全不顾身体的安危,我觉得如果鱼死了,他可能半条命都要跟着废了。”

贺南枝搁在手扶上的指尖略僵,重新抬起眼睫时,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因为那时他们在争吵,鱼死了,也不会再送一条。”

“什么?”

“景小姐,谢谢你给我讲的故事,作为礼尚往来的回报。”贺南枝话顿几秒,窍薄的身子从丝绒沙发缓缓站起,对她露出一抹笑:“如你所愿,贺家会退出这场收购战。”

景宜还来不及欢喜,又听她低语:“但是谢忱岸不能让给你。”

“不让?”

“我是他的未婚妻。”

贺南枝在景宜情绪激动之前,如脂玉的指尖轻轻抵着唇间,示意不可再纠缠:“方才一直忘记自我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