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下意识地说:“不是明天才出差回来吗?”
她今晚结束剧组庆功宴就正式放假了,一切工作安排都推到年后再说,记得跟谢忱岸在微信上约好了的,她会去机场接他出差回归,两人再趁着雪色去吃烛光晚餐,最后回思南公馆共度良宵。
见谭颂语气笃定的说人淋着雪,就在外面等着呢。
贺南枝也没心思继续待在庆功宴跟人商业互吹了,提起裙摆从椅子低调起身,轻声说:“你跟我替杨导打声招呼,我先走一步。”
谭颂不忘把毛茸茸的雪白披肩递给她:“小心别被粉丝拍到。”
“知道啦。”
贺南枝清灵的音色慢悠悠拉长,一看就是在阳奉阴违。
从酒店侧门绕出去,桑落早就站在暗处给她打掩护。
随即,又朝着街道旁边那颗落了积雪的梧桐树方向遥遥望指去:“就是那里。”
贺南枝没让她跟,只是刚走下台阶,抬眼看到穿着一袭高级质感黑绸西装、身姿修长的男人立在树下时,高跟鞋尖忽而停在雪地里,怔了秒。
随即,她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眨了眨卷翘的眼睫。
等意识到迎面走来的这位,是活的。
贺南枝唇微张:“谢忱时?啊啊啊啊你!你什么时候回泗城的???”
谢忱时懒洋洋的已经走到了她身前,灯光透着漂浮的雪花,洒在了他短发间,衬得那张轮廓锋利的精致面容几许温润之色:“你好无情啊漂亮小鱼,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给我个拥抱。”
贺南枝这才伸出窍白小手,敷衍了事的抱了他下。
谢忱时薄唇啜着的淡薄弧度,继而,抬起的修长腕骨淡青色血管绽起,丝毫不觉得寒冷,再也自然不过揽住她的肩膀,朝街头前方的跑车走去:“你穿这么少都不怕被冻成冰雕?”
贺南枝还是颇有女明星的架子,轻提着曳地长裙:“谁叫我现在是女明星呢,你把手松开,小心被记者拍到。”
“这也要怕?”谢忱时眼底笑意倏起,扫了几秒她略施粉黛的脸蛋:“涂得个女鬼一样,都没以前好看了,再说谁敢吃熊心豹子胆拍我?”
贺南枝一时不知道先吐槽他哪个字好,哼唧唧的:“姜奈阿姨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封建余孽。”。
谢忱时先开了副驾的车门,曲起的指骨敲了敲:“感动吧,为了接你去玩,我还从车库里挑了一辆最新款的跑车。”
贺南枝还没坐上去,就先看到车后座放着一个手提保险箱,这里面锁着着是谢忱时一些随身零花钱,比如无限额的银行卡和各种高级会员卡,以及房产本地契都有。
对此,她想起什么似的,眉尖轻蹙道:“你是不是该给我结算下版权费?”
“想讹钱啊?”
“我一直觉得你随身携带手提保险箱,是在学我的百宝箱。”
在谢忱时修长手臂撑在车门,要抬起敲她脑门前。
贺南枝窍窍细指煞有其事算了算,抬头看向神色略散漫的男人说:“就随随便便给我个一千万版权费好了。”
谢忱时深知她那财迷狗德行,正要给几张钞票堵嘴,免得一路念着。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