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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送的不要,偏要跟他抢这个。

谢忱岸多数时候都是姿态冷漠让着他,这次莫名的不想让。

暴雪时分。

他发狠地将谢忱时打得一脸的血,连无名指都骨折的程度,微沉的嗓音融了夜色寒凉,冷笑道:“这谢家百年基业你要就拿去,以后是你了。”

那时谢忱岸还少年意气,不懂得神色自若的收敛自身锋芒。

他做了件恐怕连父亲得知的话都会不可置信的事,便是离家出走,什么都没拿,寒冬腊月天的一身白衣长裤,干干净净走出谢家。

在路上,谢忱岸拿出手机订机票,已经规划好了先去看眼在剧组拍戏的母亲,再登机,离开泗城。

只是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到有停车声从身后传来。

隔着浓郁的寒冷夜色,谢忱岸转头,略抬起冷漠的墨玉眼,看到贺南枝裹着毛绒绒的棉衣裙,雪一样的颜色,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

那清灵的声音细喘着气,话还没说完,就怕他凭空消失了,指尖温软的握着他冰冷腕骨:“谢忱岸,幸好我把你找到了——这大雪天的你是不是迷路了呀?冷不冷?来,跟我走,跟我上车回家。”

……

贺南枝醒来是时,是被脸颊细细密密的吻给闹醒的。

她卷翘眼睫还没彻底睁开,唇先弯起笑:“几点了?”

谢忱岸低语:“十一点整。”

那快到饭点了。

贺南枝轻轻闻着他落来的灼热气息:“今天有珊瑚雪花鸡吃,你很久没尝我饭菜了吧?”

说着,她就借力起来,被子顺着雪白肩头滑落至腰上,与他算是完全坦诚相见了,而此刻,她遵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喜欢这般与他黏在一起,清晰感受到肌肤体温:“……趁着吃饭前,我们去堆雪人。”

谢忱岸墨玉眼锁着她半睡半醒的慵懒模样,薄唇溢出极低的声线:“好。”

佣人早就将干洗好的矜贵西装整齐送来。

贺南枝带他去自己浴室,处处装修都透着少女居住的闺中气息,一起在圆形浴缸里洗了个澡,不管怎么亲,还是用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彼此,却都没有真的做。

这里是贺家,就算长辈默许两人共处一室,行为也不该荒唐了。

而谢忱岸还不至於连这点克制力都没有,当他将念头说出来时。

没等贺南枝感动。

又慢条斯理的补充一句:“我想带你回思南公馆,做到昏天地暗。”

半个小时过去。

在浴缸里,贺南枝翻脸无情地踹了他一脚后,快速地跑到衣帽间打扮了下自己,外面天气冷,又拿着超厚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即,落地镜子前的谢忱岸也穿戴整齐了,质地良好的墨色西装将他身形衬得极挺拔,才睡几个小时,就又恢复了那副透着不染窍尘的矜贵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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