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样我就同意你们这门亲事。”
贺南枝指尖托腮,认真地想了想,唇边抿起微笑:“不行哦,他八块腹肌的性感身体只有我能看。”
骆岱骨骼明晰的长指又把抽出来的残稿收回去,买卖不成就无情翻脸。
贺南枝早就察觉到他举动了,先一步去抢,谁知骆岱没拿稳,上百张薄纸都洒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她回头,刚启唇,搬出狐假虎威威胁人那套:“啊啊啊,我要去找谢忱岸告状,跟他说你跟我求过婚,骆岱!!!我们同归於尽吧——”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两张薄纸飘到了房门口处,恰好落在了男人西装裤脚旁。
视线逐渐地朝上,是谢忱岸那张素来淡漠俊美的面容,会来此地,很明显是贺南枝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超过十分锺了。而刚才的话也不知听去多少,如玉质的长指慢条斯理地捡起了地上的残稿,鸦羽般的眼睫垂落几秒后,又朝这边直直望了过来。
偌大的收藏室陷入一片死寂。
骆岱和贺南枝抱团瑟瑟发抖。
她壮着胆子,小声地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响,谢忱岸站在光下,墨玉眼眸幽幽沉沉:“你说骆岱求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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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锺后。
骆岱的小洋房里外的雕刻艺术品,但凡是以贺南枝那张古典清艳的脸蛋为原型的,都被谢忱岸洗劫一空,包括数年来的残稿都没放过,当然,那三个亿的支票是被他指骨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桌上。
车厢内暖橘色的光照着几张跟他面容神似的玉观音残稿,男人天生矜贵的优雅身姿端坐在后座,看似气定神闲端详着。
贺南枝提起裙摆坐上来后,就极小心翼翼地靠近,指尖想去抢过来毁屍灭迹:“有什么好看的。”
“贺小姐,。”
“我们上午还一起在浴缸里洗鸳鸯浴呢,你洗完,过一会儿又把我压在浴缸里亲亲舔舔的,请问你伸舌头到我嘴巴里的时候,有这么生疏喊我贺小姐吗?”
她故作气恼,就要往他腿上爬。
谢忱岸却把残稿给收了起来,手臂搂过她腰肢时,俯耳而来的声线低凉磁性:“你心虚什么?”
贺南枝微僵几秒。
“所以你之前欠骆岱的三百万尾款,是支付玉雕手办?”
这尾款,还是谢忱岸出手给她收拾的烂摊子,她索性额头抵到他胸膛心脏的位置,挽起的乌发露出雪白耳垂,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浸上了一抹嫩红:“我没有想要亵渎你的意思……”
她话顿,又忍不住抬起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