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安恒还未恭贺太子殿下,终于觅得佳人为妻。”
一蓝衣少年拱拱手,笑着道,“这郗家姑娘,臣有所耳闻,也见过几次,说一句国色天香亦不为过。”
“嗨,这话说的不对啊,安恒,美人之美,不在皮而在骨在神,若是个木头美人,那这份美,可就大打折扣了。”一身穿蓝色锦衣的公子哥儿调笑,面上满是不屑。
“住口未来太子妃,也是你能出口置喙的不知轻重”太子冷眼一扫,喝止了他的话。
“本宫的太子妃,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也不知道韩家是如何教导你的,连最基本的君臣之道都不晓得”
“福贵传话给韩家,就说是本宫的令,来日韩明不用入皇宫做侍读了,本宫业已及冠,无需那么多人随侍”
韩明白了脸,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无从说起,心里如有烈火炙烤,想要摆脱却不得其法。
赵安恒下马请罪,“若非臣提起未来的太子妃,就不会引起这些事,请太子殿下责罚方能平息安恒心中的愧疚”
太子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方道“韩家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你只是碰巧,他就敢上杆子爬,错不在你,不必请罪,起来吧。”
赵安恒惴惴不安地起来了,被韩明拖累这一下子,让他心中着实憋闷,有火不能发,这种感觉太过无力。
也生气自己,明知道韩家尝到了皇后娘娘的甜头,想要送女入宫,搏一场富贵,他怎么就不注意一些,什么时候恭贺不是恭贺
想到这儿,他唯有苦笑。
又想到自己的心仪之人被赐婚给太子,自己却还要强撑着笑脸道贺,更是心塞不已。
他还未开始,这场单相思就已然被单方面地宣告结束。
旁边有伙伴上来捅捅他的胳膊,“那未来的太子妃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国色天香我竟未有幸见过,真是遗憾哪”
赵安恒不知该如何去形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仿佛,在她的身上,她那般的容貌不过是她这个人的陪衬罢了,所有人,一开始见到她,最先注意到的,绝不会是她的面容,而是她这个人。”
“大多美人,有时难免会被容貌喧宾夺主,可她却不曾”
“你这话说的,倒叫我更好奇也更迷糊了不过总有一日会见到的。”那人拍拍赵安恒的肩膀,策马走了。
湄秋掀了帘子走了进屋,用口中的热气哈着双手,又窜到了炭盆前,烤着双手,和在那里记账入库的浣春道“这天儿,可真是冷啊,不过出去了半刻,这就和进了冰窖子一样,浑身冒冷气儿手指都要冻掉了。”
说着伸给浣春看一看,“你看,通红通红的,我都怕生了冻疮,不仅难看,还痒。”
“哪有你生了冻疮的份儿”浣春啐了她一口,又开始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将最后一个羊脂白玉簪子计入册子。
又从腰间拽下了钥匙,扔给湄秋,“去,拿着这册子,将这些东西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