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是韩婉容回了芳草苑后,过了一会儿,才决定拉着丁贵人就来本宫这里告状的”
湄秋也是疑惑,“这韩婉容难道是昏了头阖宫皆知,现在殿下最是动不得气,她还成日闹事,若是殿下真的因此动了胎气,她就算是皇太后殿下的侄女,难道能讨得了好”
“这可是皇室的嫡长子女”
郗齐光点点下巴,凝眉沉思,“你去叫人把韩婉容身边的几个带进来的侍婢都查探一番,包括其家人,有不对劲儿的也要详查,此事一看就知道是出在了韩婉容身边人身上。”
“到底是谁撺掇她的又对她说了什么难不成这韩婉容当真是个傻的这样的用意都不曾发现”
游夏端着一盏银耳红枣羹过来了,笑着道“殿下快别想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最是耗费心力了,再者,这事情本就是出在了韩婉容身上,没个日家里也查不出来,还不如静心等着,顶多这几日,咱们小心谨慎些,严防死守罢了。”
“哪儿那么容易没看着韩家人家都伸进去手了这可是跟在韩氏身边多年侍婢,都能被渗进去,可想而知她筹谋了多久,皇宫中老早就经过清洗,传信不易,且各处都有人盯着,夜晚又有巡逻宵禁,那大概率是在宫外就得了令,偏那时候韩家查探自己下人的底里时没有查到什么把柄短处,想来这人早就被收买了。”
“这是下了多大的一盘棋啊”
郗齐光不由想到了当初为她梳妆的恭淑大长公主。
不知怎的,她隐隐觉得,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
“把宫里的人都盯紧了,换班,出宫,一系列的事情,定要好好儿登记,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都要详细记录,从外面拿回来的东西,更是要仔细检查。”
几人躬身应是,又问道“听闻恭和大长公主不日到京,派内务府找些人去公主府,协同公主府的下人一同将公主府整饬出来”
郗齐光微微颔首,“也好,恭和大长公主三年前丧夫,同家人回乡守制,听闻恭和大长公主对庾驸马之死难以忘怀,郁结于心,你们布置的时候注意些,万不可刺了她的心。”
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初一这日。
郗齐光早间刚刚用过早膳,准备去凤仪宫中的小花园散步消食,走到寝殿门口的时候,腹部疼痛难忍,连忙叫人扶着她坐下,“和往常的感觉不同了,怕是要生了,御医呢快去叫来御医”
说了这几句,额上的冷汗已是细细密密,紧紧粘着被打湿的头发,面色苍白,紧咬牙关,“还有稳婆,本宫还要一段时间,看着她们,仔细搜身,换一身衣裳,再把她们带来”
“等到御医到了,确定是要生产了,再去将皇太后和皇上请来,再一个,叫那几个御医多叫几个心思细,做事稳妥,身后清白的医女来,以备不时之需。”
“殿下,奴婢听稳婆说过,生产之前,羊水未破,须得多走动几圈,活动一番,您忍一忍,奴婢等人扶着您下地走一走。”
浣春初时也是惊慌不已,但她明白,越是忙越是乱,就越要冷静,仔细想着原来交代给她的事项,“奴婢叫人去小厨房给您熬制参汤,燕窝汤,烧热水,您是第一次生产,还不知要熬到几时,紧要时刻须得补充体力。”
连忙叫了游夏来,交待她几句,“你快去,仔细盯着,千万不要错眼”
游夏连忙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殿下,御医来了,御医来给您把脉了,您先坐下,坐下”
吴登明进了屋子,先是喝了一大盏从茶水间拿来的茶水,擦擦汗,才道“也是巧了,这几位御医正巧朝着咱们这儿赶呢因着算出了殿下的产期,临近这几日,日日提早来诊脉看护,算算往日的时间,并无问题,也是殿下福泽深厚。”
浔冬放下心,“那好,外头这些宫人,就有劳吴总管盯着了,殿下下令,若有行迹鬼祟之人,一概绑了,若说不出个因由,直接送到慎行司便是,无需等着她裁断”
吴总管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浔冬姑娘尽管放心我吴登明办事儿,您就放心吧那些宵小,被我找出来,看我怎么摁死他”
屋内的御医看了眼郗齐光的状态,心中几乎可以确定她是要生了,可为了避免乌龙,还是仔细把脉,“殿下是时候了,几位遣人去请来皇上和皇太后坐镇吧。”
虽说早有预料,可室内几人听到了确切的结果,不由还是呼吸一滞,回过神来,连忙叫了湄秋和花嬷嬷去请人。
郗齐光被稳婆扶着,只觉得疼痛越来越剧烈,频率也越来越紧凑,她知道,这代表着离她正式生产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了。
她恍惚之间,觉得底裤湿了,仔细一看,却是羊水破了,“羊水破了,怎么办该如何做”
于嬷嬷和王嬷嬷到了,紧跟着道“殿下忍一忍,再走走,一会儿宫口也能开得快一些,这对您对小殿下,皆是有好处”
郗齐光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面上表情痛苦扭曲,“那便听嬷嬷的,论经验,嬷嬷实属强过本宫十倍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哦,我又晚了,打我吧〒〒,,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