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漓转身后, 白虎顺着对方的指引看去。
入目就是刺眼的白, 还有若隐若现的饱满弧度。苏九漓穿的睡袍, 现在掀起来,半侧身。
这是明目张胆的邀请姿势
白虎兽瞳紧缩, 倏地转过身去。整个尾巴拉直, 耳朵也竖起。
这边苏九漓因为脊尾的尾巴长出来, 那里一片灼热还有阵阵刺痛, 每条尾巴第一次长出来都要冲破桎梏必然要经受的痛苦, 就跟长智牙一样,挤开外面的肉,硬生生的长出来。
每长一条尾巴,都要经历一次,他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每次伴随着尾巴的生长,还会有雷劫。他习惯性的侧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结果一片晴空。
上次长第一条尾巴时候,好像也没有雷。
不对,苏九漓细细回想, 忽然看向后面的白虎, 大白那时候凭空加大的雷劫,很明显就是因为他而叠加的。
也就是说,他长第一条尾巴确实是渡了雷劫的。怎么第二条尾巴的雷劫迟迟不来
苏九漓心里的那点纳闷很快就被某只白虎背过身体, 尾巴拉直,浑身炸毛的样子逗乐了。
“大白,你在干什么, 我让你看我长尾巴,你背过去干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苏九漓催促,“快点看,马上就要长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白虎在苏九漓再三催促下,缓缓转头,强制自己目光落在一个极小范围。
只见苏九漓脊尾处渐渐发红,然后似有裂帛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极小,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可是他和苏九漓的听觉惊人,都听到了。
苏九漓脸上顿时更加兴奋,盯着脊尾眸子闪闪发光,时不时看旁边看似直接看呆的白虎一眼,经验老成的他忍住阵阵刺痛,得意的开口“快来了,大白,一会你可别眨眼。”
白虎视线转到苏九漓略带隐忍的目光,忽然动了,他走到苏九漓身边卧下,然后在苏九漓因为他的举动有点摸不清状况的时候,伸出爪子将苏九漓往他身上轻拍。
苏九漓见此,眉眼顿时变得弯弯的,他顺着自家毛绒绒的力道,整个人趴在白虎的腰腹上,他伸手抱住大白虎的腰,低头蹭了蹭,极其的舒服的感觉,让他关注落在毛绒绒和尾巴上,完全忽略了脊尾传来的刺痛。
“我的大白真贴心,我最爱你了。”
白虎的耳朵抖了抖,面对着撒娇外加表白的苏九漓,他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过似的,心跳也乱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应一下。
他将一只爪子慢慢的伸过去,轻轻按在苏九漓手心上。
苏九漓觉得自家毛绒绒的举动更加暖心,反手回握,手指根根插进毛绒绒的爪缝中,看上去颇有点十指紧握的意味,掌心一直蹭着充满弹性的肉垫。
白虎一震,对上苏九漓的带笑的狐狸眼。
这时,苏九漓轻哼一声,对着自家毛绒绒眨眨眼,“开始长出来了。”
白虎低头看去,发现那发红的肌肤颜色渐渐变淡,慢慢原本平滑的肌肤冒出一个粉色的尖端,这个尖角往外生长,拉长。
苏九漓撇嘴,轻声抱怨“刚开始就是这点不好,还没有长毛,看起来丑到不行。”
白虎侧头,用肉垫安抚的碰了碰苏九漓的掌心。
苏九漓眉眼舒展开,染上笑意,“不过,这阶段很快,你看已经拉长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长毛毛了。”
正如苏九漓所说的那样,长出来的尾巴从根部开始很快冒出一层细细的绒毛,软乎乎的,然后一直往后面生长开去
十分钟后,苏九漓甩着他刚出来的毛绒绒尾巴,特别是尾巴尖那一段,就像蒲公英似的,活脱脱炸开的团子,极为得意的拉着白虎的爪子往尾巴上压。狐狸眼眨巴眨巴的,声音带着诱惑,“大白你要摸摸看吗”
白虎感受对方尾巴上的软毛微微碰他的肉垫,带着一点酥麻,他闪电般收回爪子。
苏九漓自然不愿意,他抱住大白的爪子不撒手,疯狂安利自己的新长出来的尾巴,“大白,你再试试,手感超好的。”
白虎还是往外抽,苏九漓不让,一个挣扎一个拉扯。一人一虎气氛虽然有点诡异,但是却很和谐。
终于将自家毛绒绒的爪子按在尾巴上,苏九漓眨眨眼睛,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差点忘了,我现在可不是只有一条尾巴的狐狸。我让小一也出来跟你玩玩。”
说完,脊尾又长出一条尾巴,直接圈上那只毛绒绒的爪子,另外一条被按住的尾巴也没闲着,也跟着圈上去。没一会,白虎那只爪子就被圈成麻花似的。
白虎头顶两只毛绒绒耳朵边缘发热,尾巴僵硬的一动不动,良久,他垂眸,看着旁边玩的正开心的苏九漓,隐晦的叹了口气,半瞌着兽瞳,彻底放弃了挣扎。
要不是肚子咕噜一声提醒苏九漓,恐怕他还能没完没了玩下去。
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尾巴起来,没有发现他家毛绒绒在他收回尾巴后,原本紧绷的转态一松。
苏九漓甩好啊两条尾巴,心情非常不错,原本他只是打算吃点空间扣里面的储备粮就行,现在他打算现做几道好菜,犒劳一下他家毛绒绒和祝贺自己新长出一条尾巴。
他转身抱着白虎的毛绒绒扥脑袋在上面狠狠亲上一口后,笑眯眯的说道“大白,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你等我,很快的。”
白虎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后微微点头,等到苏九漓离开他的视线,白虎整个第一次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渐渐的那双兽瞳合上,片刻,那双兽瞳又睁开。
这次兽瞳颜色要淡一点,还多了水润和澄澈,除此以外,里面还有浓浓的疑惑。
白虎站起来,甩了甩自己毛发,鼻尖动了动,这里还残留着苏九漓的气息。
那个家伙怎么了这还是这么轻易夺得身体的控制权,还有中残留在身体里的感受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什么残酷的折磨,仿佛身体被掏空的心理感觉涌上来,把他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