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大祭司 老肝妈 1874 字 3天前

“忍不住就去开房!特么的搞搞搞,大马路上都能搞,等红绿灯都能搞!你们泰迪投胎的吗?”

司诺城:……

纪斯:……

这个地球如此冰冷无情,只剩一张沾着口水的面膜还带点温度。

……

旁人对当事人说的话,中了好事叫“借你吉言”,中了坏事叫“一语成谶”。

纪斯和司诺城大抵真是气场不和,吓得欧气退避三舍,寻的酒店家家爆满,找的民宿间间没房。直到半夜,他俩总算在机场酒店找到了最后一间双人房,凑活着苟一夜。

司诺城:“真是倒霉。我订了两张机票,明天走人吧。”

“行。”

彼时,纪斯扯落帽兜,露出一头银枝缠绕的长发。

司诺城:……

忍了忍,司大少爷实在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养这么长?”

纪斯:“防秃。”

深呼吸,司诺城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缓缓凑近他,问道:“面膜、长发、裙子一样的白袍……你该不会是个女孩吧?只是长得像男人。”

纪斯半点不怵,含笑发出邀请:“那么,共浴吗?”

大祭司亦是眯起眼凑近他,两人的气场相撞,扭出一股角逐的张力:“我到底是男是女,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司诺城嗤笑道:“好啊,共浴就共浴,你到时候可别自卑。”

两人虚伪一笑,跟斗牛似的进了浴室。没多久,他们面无表情地出来——哦,破酒店只有一个淋浴间,太小了仅容得下一个人。

作为正常的男人,他们再牛逼也做不到一个进淋浴间洗澡,一个坐在马桶上观看。那画面,那场景,光是想想就很不对。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洗漱之后,司诺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都市的夜景,纪斯正在盥洗室跟花洒搏斗。

不多时,司诺城在一串叮咚声中打开手机,才发现父母和损友发来不少消息,一致询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司诺城不打算一个个回复,直接拿起手机拍了个夜景,发了波朋友圈。

“今晚入住衡央大酒店,一切安好,勿念。”附图,点击发送。

他关掉手机,躺床上盖起被子,秒睡。

待外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纪斯才轻飘飘地出了盥洗室,拄着大仗注视人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业力积累的险象已经越来越明显。

不止是深海的地渊开裂,还有苍穹的界门破损。

他“看见”人间的怨和生灵的恨交织着上升,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善意和良念,用恶与邪吸引来一波又一波的地外魔物。

是定数,也是气数……

高空中,有一架飞机与看不见的“界门”擦肩而过,左翼突兀断裂,轰然爆破起火。它如流星坠落,旋转着朝机场西边砸去。

人类的恐惧爆发,负能量几乎要摧毁界门。

纪斯伸出手穿过玻璃,腾身而起,灵体般飘出了建筑的桎梏。

手中的大杖冲着天穹一举,浑厚而无形的力量如声波震荡。如海啸,如山洪,眨眼间扩散,冲荡开乌压压的云,露出了被遮挡的星辉。

同时,他掐断了一根头发,云袖一翻朝机子送了过去——

如烟如雾,又像薄纱。它化作一层膜罩在机身外,能量场迅速扩张,犹如一双翅膀挥舞,缓解了飞机的冲势。

随着一阵轰响,它有惊无险地落地……

司诺城猛地惊醒,一睁眼就发现纪斯站在窗边:“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纪斯侧过脸:“飞机失事,有惊无险。”

司诺城:……

他耿直地打开手机,退票。

算了,还是自驾吧。诚如损友所说,狗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ps:俞铭洋:司老大,你昨天才说“没有男人能从你这里赚走一分钱”,怎么今天就买两张票了呢?

司诺城:因为我善良。

俞铭洋:……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

第8章 第八缕光

岭东机场的失事区被封锁起来,明黄的警戒线在寒风中颤抖,一如飞机上被吓破胆的乘客。

人员疏散,各方抢险,直折腾到大清早完事。待黑匣子被回收,机组乘务被带走,这场突发事故才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