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第十二章 致命流沙

「对……我的娘子是稚,对……我的,羡慕吧……」

「龚爷,要不要我把他打昏算了?」扶着醉醺醺的主子上楼,项予把他往床上一丢,却见他还不住哈哈大笑,让自己好有把他扁晕的冲动。

「不了,让他睡一觉就好。」瞧着褚非嘴角傻气的笑,龚风华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宠宠溺。「你先去休息吧。」

「那……龚爷今晚要睡哪?」他搓着手,心想今晚这两人不会就要生米煮成熟饭吧。

「那里。」她指着锦榻。

「那就只好委屈龚爷了。」为了成全主子的心愿,项予很果断地决定独占一间房。

他走后,龚风华站在床边叹口气,正打算就中午的洗脸水,替褚非稍微抆脸,却被他抓住了手。

「稚……」他张开迷离惺怯又布满血丝的大眼。

「干么?」

「稚……」他边喊,咧嘴笑得好傻气。

「酒鬼。」她笑骂道。

她不知道他的酒量原来这么差,以往在雁飞山上,当然也有饮酒作乐的时候,可毕竟还在行军中,自然有所分寸,所以她从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而往后她想,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喝这么多酒,尽管他傻笑的样子很可爱。

「稚……」他抓着她的手在脸上蹭着。

龚风华开始后悔,刚刚干么不让项予打昏他算了。

「稚,我真的好爱你……你是我的……我的……」

她微微一怔,有人说酒后吐真言,所以他这算是趁看醉意,说出平常不会说的话?

爱她?嘴里反复咀嚼看,她竟不觉双眼发烫。

「稚,我呀……发现得太晚,我没发现自己喜欢你,否则……我不会让你当龚阀女王的男宠,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你是我的……」喃着,一把蛮劲将她给拖上床,紧紧地环抱住她。「我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为奴也好……」

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再真切不过的告白,她的心暖得发痛。

「好啊,我们就在一起。」她低声喃看。

要是他不嫌弃她有把粗嗓,也不在乎她的身分,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真的?」他讶声呼问,拉着她,那眼眸失焦,却还是直盯着她瞧。「稚,我不是在作梦吧?」

龚风华凝着他半晌,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

她喜欢他,远在他爱上自己之前。她是龚阀的人,理当和任何人保持距离,然而偏偏就是对他失了心,尤其当他失去父亲,靠在她肩上低泣时……

她的心好痛,恨不得替他痛,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直到要班师回朝,她才惊觉了这份情,而她给出去的情,注定是要不回的,所以她也放任着自己,紧抓仅有的时间,只想偷点回忆,

等到哪天她将闭上眼时,她会告诉自己,她的一生并不是只为龚阀而活,她曾经爱过一个人,爱得很深,藏得更深。

她的吻,教他贪婪地回应着。

是如此的渴求,如此的迫不及待他醉了,可他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

这天地之间,唯有稚可以如此颠覆他的世界,让他跨越性别领略爱情的滋昧。

他要得到他,就算他是个男人也无妨。

像是受困已久的兽,一得到渴望的自由,他极力地奔驰,在这片期盼已久的天地里疾驰。

直到凭着本能埋入那湿热的润地,他喉头挤出闷吼,一边喃道:「稚别再离开我你可以丢了陶笛,却不能不要我……」他深埋在她体内,醉意催得他欲睡,他却舍不得这合而为一的喜悦。

龚风华呼吸紊乱,汗湿了秀颜。

原来他想岔了,不过是件小事罢了,竟也教他如此放在心上。

这傻瓜……

「褚非,只要你肯要我,我们就永不分离。」她低声承诺着,吻上

他的唇。「我砸了陶笛不是不要你,而是我……不想睹物思人,因为我会放不下,我会舍不得……」

那份情钻得那般深,她要是不强迫丢弃,就会被困住,但她没想到,她自以为自由了,其实心早已被困缚。

「真的?」

「嗯,真的。这天底下,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让我动心……我说过,我的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一直是你。」

她的话让埋在体内的欲望更加茁壮,龚风华粗喘看气,结结实实地成受看男人兴奋的律动,她试着放松自己,包容他的一切,而他忘情的加快速度,最终深凿在她体内,筋疲力尽的趴在她身上睡去。

这家伙……她低骂着,却也累极沉沉睡去。

有人在他脑袋里敲钟。

褚非痛苦地张开眼,迷蒙之间,瞧见有个美人就坐在圆桌边。

一时问,那根笑的万种风情,教他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睡傻了?」

醇雅嗓音惊得他回过神,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我……我怎会睡在你房里?」

「因为你喝醉了,项予把你扛进房里。」看他一眼,龚风华脸色微红地别开。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的头好痛,痛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快要中午了。」感觉他像是忘了昨晚的事,她忍不住轻咳一声。「先穿衣袍吧。」

「嘎?」他听得一头雾水,垂眼望去,瞧见被子滑落,露出自己赤裸的胸口,连下半身也是

「哇,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赶忙搜着被子,吓得退回内墙,还不住地拉起被子看,再三确定自己真是一丝不挂……

天,不会吧,难道说昨晚……他横眉回想,脑袋里只余残缺的记忆,隐约记得稚说,砸了陶笛是因为——

「你说,你怕睹物思人,你怕放不下,你会舍不得?」

龚风华难得露出羞意地点着头。

此刻,羞意更甚昨晚。

因为以往她习惯把自己当个男人看待,可经过昨晚,她有了女人的自觉,一些情绪再也压抑不了。

「所以我们昨晚……」他屏住气息地问。

她羞涩地轻点头。

褚非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扼腕的是,他的记忆好残缺!

眼角余光瞥见床上那滩血,他不禁更内疚了。「稚,对不起,我……」

龚风华横眼望去,不懂他的道歉所为何来。

「昨晚我喝醉了,结果……难得大皇子送了男风彩绘本给我钻研,但我却一时难耐害你……很疼吧?」说着,他惭愧地不敢抬眼。

虽然昨晚种种,他记得不是很多,但那快意还搂在体内,只怪自己被快意给冲昏头,竟忘了体恤稚,如今才害得他流血。

龚风华的眉几乎快皱在一起了。

「对不起,要是有下回,我一定再仔细拜读一次男风彩绘本,绝不会让你感到半点痛楚。」他承诺着,热气却从颈部攀上脸。

听至此,龚风华完全明白了。

她拉开衣襟,看了眼还颇具姿色的胸,疑惑他怎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

昨晚明明就袒程相见过,难不成是自己的胸不够丰满,害他错认?

「你……别不吭声,我说真的,那男风彩绘本我看得很仔细,只要方法得当,其实也是很……舒服的。」话到最后,声若蚊呜。

看着他羞红的耳垂,龚风华不禁无奈叹口气。

佩服啊虽然他醉了,但总不可能连搂进怀里的是男还是女都分不清吧?而且明明是落红,他也能错认……

「算了,先穿衣袍吧,吃过午膳,咱们也该准备出城了。」说着,她站起身,徐步离开房间。

听到门板闭上的声音,褚非掩着脸,不断咒骂自己。

笨蛋!终於盼到梦寐以求的一夜,他却偏偏喝醉,酒醉误事,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

不过依稀记得稚的身体就像姑娘家一样柔软,感觉胸部还挺厚实的。

他不禁抚上自己的胸膛,啧了一声,告诉自己必须更加锻炼体魄才行。

突地门板再次被推开,响起项予倒抽口气的声音。「主子,你欲求不满吗?」

「谁欲求不满?」他羞恼地吼道。

「你呀,不然你干么一直摸自己的胸部?」

「我……你管我?」他起身要穿衣服,却瞥见贴侍还件在门口,两眼发直地瞪着床板,他没好气地问:「你还站在那边干么?」

「主子你床上怎会有血?」项於问看,再见主子是赤裸着,这状况……

「唉,这……就……你问那么多干么?出去啦,我要穿衣服了。」满脸通红地赶人。

「难道你们两个真的……」他倒抽口气。

「别张扬」褚非低吼。

刚刚稚叹气,可见自己的表现,他肯定不满意,自己心里已经够闷的,这事一点也不想再谈。

「那血不就是……」落红?那那那……那么,龚爷是女子?

「好了啦,别吵」

项予不解地看着他,心想要是龚爷是个女子,主子又怎会是这种反应?但那应该是落红没错呀……忖着,他摇头晃脑地关上门板,心里嘀咕着,这还真是一桩悬案。

下楼用午膳,刚好遇见戚作,便一起用了膳,一道准备出城。

走在戚作运载货物的马车后,褚非不断地偷励着身旁的龚风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於让她忍不住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他扭捏着。

「说。」

「就……」他咳了聋,贴在她耳边问道:「你身子还好吗?」

「还好。」她羞涩地移开眼。

「啊……我听说,那个要是留在里头得弄干净,要不然会闹肚子疼的,你……有没有处理?」他很想要问得坦荡自然,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好羞

龚风华听着,又羞又恼,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一样。

「我处理了」她咬牙道。

「喔,那就好。」他简直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然后又忍不住低语道:「那个应该是我该做的,可是,我……」

「闭嘴。」她冷声喝道。

够了,别再羞辱她了!

她很像男人,因为她很努力地学习当个男人,可两人都袒程相见了,还把她当成男人……这算是什么?!

「你生气了?」稚口气一冷,他就更胆怯了。「对不起,我保证……」

话到一半,突然打住。

龚风华没好气地横睨过去,却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上。

「唉,你胸口塞了什么?」

她目光往下一扫。「馒头,你要不要吃?」她撇唇,笑得戏谑。

「别放馒头,太引人侧目了,放包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