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副省长是省委常委,不仅在政府工作上的分管区域大大增大,在全省重大决策和干部的人事任免上也都有表决权,其在省内官场上的分量绝不是一位非常务副省长所能相比的。
“放心爸爸,我知道了!”秦天远听到父亲这话,不禁兴奋地紧紧握着拳头道。
秦松倒也清楚儿子的性格,虽然平时张扬纨絝了一些,但在这种大事情上还是不敢添乱的,闻言便挂了电话。
挂了儿子的电话后,秦松还是有点不放心,沉吟了片刻,然后给吴州市市长夏严冰打了个电话。而秦天远挂了电话后,依旧兴奋地紧紧握着拳头,两眼闪烁着一丝狠劲。
“谭永谦、楚朝辉,走着瞧,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车子在秦天远的发狠中,开回了海城大酒店。
当秦天远到海城大酒店时,吴自安已经苦着一张脸在酒店里等着他。市委秘书长的准丈人还躺在医院,而市政法委书记则带着人马在县城到处调查,吴自安这个书记能轻松得起来才怪。
“秦公子,楚朝辉是什么态度?”一见到秦天远,吴自安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上前问道。
“哼,楚朝辉他算个球,他爱调查让他调查去,反正都是些地痞流氓干的事情。”因为提前知道父亲十有会坐上常务副省长的位置,秦天远底气足了许多,说起来话也恢复了不少之前的嚣张。
“话是这么说,但怕就怕他对新云街拆迁补偿的事情不放口!”吴自安道。
“怕什么,大不了新云街我不开发了,他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秦天远不以为然地道。
在他看来,他砸出去的钱都不要了,还能怎么样?况且,他身为副省长的儿子退让到这种地步,那绝对是破天荒的事情。
吴自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怕的就是秦天远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真要这样,他一个县委书记一下子往死里得罪了两位市委常委,这辈子估计也就不要再想什么升迁了。
可偏偏他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秦天远这个公子哥果然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事。
“放心吴书记,我秦天远也不是什么过河拆桥的人,也不是什么任由忍拿捏的软柿子,实在是现在是比较特殊的时期。”说着秦天远凑近吴自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吴自安的脸色很快就转忧为喜,还算端正的脸庞露出一丝小人谄媚的笑容道:“秦公子,那可要恭喜您啦。”
“嘿嘿,好说,好说!吴书记你放心,反正我已经准备放弃了,这件事只要我们不松口,他楚朝辉和谭永谦再折腾也兴不起什么风浪。”秦天远面露得色地笑道。
至於那点打水漂的钱,跟他老头子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一比,还真算不了什么。
“好,有秦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自安也跟着笑道。
当官多年,常务副省长跟非常务副省长的分量轻重,他当然一清二楚。秦松的官当得越大,他冒的风险就越有价值。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阵, 正商量时吴自安亲自接到了副省长秦松的电话。秦松的来电当然是为了坚定这个县委书记的立场,避免他临阵倒戈,真要这样,就算他秦松也回天乏力了。
秦松的电话让吴自安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安心了许多。
秦松跟吴自安通过电话后,又跟秦天远通了话:“我已经跟夏严冰市长还有省厅的蔡厅长打过招呼,你呢,最好再去一趟医院,向谭永谦道个歉,最好能取得他的谅解,最不济也要向他当面撇清跟这件事的关系。”
秦天远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再去医院,但也知道他老子不想在这个档口再起什么风波,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事抚平,所以挂掉电话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往医院赶。
嘎!黑夜中刺耳的刹车声在人民医院门口骤然响了起来,一辆黑色的沃尔沃90急速停了下来。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疾驰,张卫东和白洁终於赶到了飞云 县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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