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后退两步,依然端正坐着,抬头直直的盯着他。
“真的!”
陈舒试图说服这小东西。
可这小东西一扭身就跑回了宁清脚边,它人立而起,用爪子轻轻扯了扯宁清的牛仔裤,扭头盯着陈舒。
宁清也朝陈舒看来,眼里没有感情。
“没用的……”
陈舒又伸了个懒腰:
“告状也没用的。”
一人一猫都没理他。
有些无聊。
陈舒摸出手机,看见班长大人已经将数学作业题发到了群里,他又感觉一阵头疼——他发呆这么忙,哪有时间去做这什么数学作业啊。
“……”
长按,转发。
清清终於把花浇完了。
之后她去将角落里那片小空地的土翻了翻,种下葱头和蒜头,洒下泡过的香菜种子,又浇了一点水肥,这才将花洒壶和水桶放进厢房,摸出手机看了眼,问陈舒:
“你给我发了什么?”
“作业。”
“什么作业?”
“法术数学的作业,帮我做。”
“……”宁清沉默了下,有些不解,“为什么我小时候给你写作业,长大了给你写作业,现在都上大学且不是一个专业、不在一个学校了,我还要给你写作业?”
“问那么多为什么多累啊,乖啊,快写。”
“不!”
“哎呀我最近忙嘛,没空写作业……而且我刚刚不也帮你兑了水肥嘛!”
“忙什么?”
“挣彩礼钱。”
“我不收彩礼,那么问题来了——”宁清平静的看着他,“你挣的是谁的彩礼钱?”
“你的。”
“懒得理你。”
“记得帮我做啊。”
“……”
宁清洗了下手,走回了屋子。
陈舒跟着她走进去。
小姑娘怀里抱着一包薯片,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双腿并拢,穿着凉拖鞋,一双小脚精致而可爱,嘴巴里哢嗤作响。
当姐夫和姐姐走进来后,她转过头面朝姐夫,但目光仍然斜着锁定电视,同时朝姐夫递出薯片。
“姐夫吃薯片吗?”
陈舒伸手接过,拿了两片,递回给她。
“姐夫你要看什么?”
“我不看。”
“哦。”
小姑娘继续吃起了薯片,看着纪录片里的异兽家族恩怨情仇,直到耳边响起姐姐的声音——
“你题做完了吗?”
“?”
小姑娘秀气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当做没有听到。
这个女人未免有点可恶。
“我在问你。”
“做完了!”
“你们训练这几天教了些什么?”
“竞赛题!”
“学法术数学了吗?”
“我一直有学的!”
“那就好。”
宁清全当没有听见小姑娘语气中的不满,收回目光,不再问了。
反倒是小姑娘细细品味着这句话,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她白净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即转头看向姐姐,但这时的姐姐已经转身上楼了,她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
小姑娘暗自警惕,苦思冥想。
但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姐夫就在旁边,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姐姐的人就是姐夫了。
於是小姑娘果断扭头,捏着一片最大最完整的薯片递到姐夫嘴边,看着他吃下,认真请问:“姐夫,你说姐姐问我学没学法术数学是什么意思?”
“哢嗤……”
陈舒嚼着薯片,昧着良心说:“可能是她觉得这次的竞赛题会用到比较多的法术数学的知识。”
“哦!”
原来如此。
是我错怪姐姐了。
小姑娘继续看着电视。
不过她参加全法竞赛的目的就是被玉京的学府特招,现在已经被特招了,也就不怎么把它放心上了,拿不拿名次和奖金对她都没有关系的——不怕姐夫知道,今天去训练,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小时。
陈舒瞄了她一眼,继续刷着小视频。
帝都生活:“仲春已至,一年一度的蓝花节还会远吗?做好与陛下一同赏蓝花楹的准备了吗?”
XX赶海捡到了海鲜面;
李同学坑着三涛粉刷了家里的墙面;
玉京青年:“月夜女侠再次出手?玉京时间正月三十凌晨四点,警方接到民众报案,於青衣江畔发现死屍,民警火速赶到现场后,确认死者系去年运毒案头目赵浩江的上线,同时也是一位注册过梦月教的五阶修行者,据现场残余灵力波动和战斗痕迹推测,他於凌晨一点在青衣江、玉带桥附近与未知剑修发生遭遇战并落败身亡,战斗持续时间在二十秒锺左右,致命伤是脑部的贯穿剑伤,与月夜女侠惯用手段相似。”
陈舒看到这条消息只有一个念头——
月夜女侠牛逼啊!
随即继续上滑。
山里捡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