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就是,谈了恋爱,我就给你按摩。”宁清声音顿了下,“还可以让你牵手,让你枕着腿睡觉,让你做一些容易被和谐的事情,都不记帐。”
“咕都……”
陈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随即才反应过来——
竖子安敢动摇我道心!?
是你急着要和我谈恋爱!是你要和我表白!急的是你!不是我!在这之前索要好处的是我!不是你!
“心动吗?”
宁清的声音难得柔和。
“不心动!”
休想反客为主!
“你说谎了。”
“我没有!”
随即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左胸上,痒痒的。
“你的心跳得好快。”
“假的。”
陈舒稍一控制,心跳顿时停止:“看,我已经死了。”
“傻子。”
“快给我按摩。”
“求我。”
“求你。”
“求谁?”
“求求你,宁秘书。”
“?”
“求求你,清清。”
“加点修饰。”
“求求你,亲爱的清清。”
陈舒听见了她的一声哼笑,很轻很轻,像是出气急促时发出的自然声音,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也难以分清她是得意还是在笑,偏偏他眼睛被遮住了,看不见她的神情。
也许这时她的眉眼,该是今生难见的明媚吧?
情欲道果然不愧是秘宗秘法,那些高高在上如神灵一样的秘宗修行者,便是在这一步重获凡心的吧?
一条纱巾代替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柔软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伴随着指尖在额头上的轻轻点碰。
按到舒爽之时,他迷迷湖湖说宁秘书不去做扣头小妹屈才了,挨了一下打,按到不舒服时,他又半梦半醒的说宁秘书这手法应该去报个班好好学一下,又挨了一下打。
渐渐地便睡着了。
宁清停下按摩,却没有将他挪开,也没有将手拿开,而是仍然任他躺在自己腿上,用手轻抚他的头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神情变得柔和。
桃子艰难的调低了平板音量,因为猫的爪子不够灵活,平板的按键又没有遥控板好用。
潇潇铲完雪进来倒水喝。
……
陈舒醒的时候天色已快黑了。
清清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而他仍然躺在沙发上,只是头下垫了枕头,身上盖了一床薄毯。桃子依然在旁边打着只有一点点声音的捕鱼游戏,也不知捉到了多少。
“唔……”
陈舒左右看了看:“清清呢?”
“……”
“问你。”
“……”
“装听不见?那我把你埋进雪里面,做成雪猫。”
“昂~”
桃子往外头看了眼。
事实证明,猫这个东西并不是听不见人说话,很多时候它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你。
陈舒走出门,看见清清在鼓捣几盆种在盆里的花。
“醒了?”
宁清头也不回的问。
“嗯。”
陈舒凑过去,看见她在花盆上刻下一个简单的符文,是发热的一个一级符文,效力很温和,不由问:“你还要用灵力给它们保暖吗?”
“这几盆不耐寒。”
“能管一周时间么?”
“这几天最冷了。”
“真闲的……”
陈舒摇了摇头,忽然又说:“这么闲干脆帮我把道德修养的论文写了吧?我们这周道德修养没课了,下个周要把期末论文交上去,我到现在还没写。”
“论坛,100一千字。”
“你怎么知道?你在论坛找的?”
“我叫潇潇给我写的。”宁清神情澹然,抿了抿嘴,“张酸奶是这么做的。”
“你怎么能这样对潇潇呢?”
“你要不要?我叫她帮你也写了。”
“要!”
“……”
宁清澹澹的瞥了他一眼。
随即不理他,径直走进工具房,从里面拿出成袋的羊粪,开始给花埋冬肥。
“又玩屎了。”陈舒摇头,“一想到你刚刚在我头上乱摸的那只手平常是要玩屎的,我就浑身别扭。”
“……”
宁清依然不理他。
挖出环形沟,洒下羊粪,与碎土拌匀,再将土填回去。
羊粪球肥力很温和,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就是没什么肥力,不过正好适合休眠中的月季,这时候它所需要的营养是很少的,施多了反而会将之烧死。
顺便也改良下土壤环境。
……
今夜陈舒便睡在清清这里。
次日因为是周末,陈舒依然待在小院,虽然今天什么也没做,但还是感觉辛苦自己了,於是他又试图躺到清清的腿上让她给自己按摩,结果被拒绝了,腿也没枕到,按摩也没有。
显然他的赖皮不是每次都奏效。
因为清清并不是对赖皮的手段毫无办法,恰恰相反,她是个很冷漠的人,只是常常惯着他而已。
没几天就到了十一月底。
大学城几乎都停课了。
陈舒从清清那里得到了潇潇在论坛上找枪手写的期末论文,《论新时代修行者应该具备的道德修养》,他拿到手后粗略看了一遍,不知从哪抄的,居然写得还不错。
看着上面的内容,他深表赞同。
在内心的强烈共鸣之下,恍忽间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具备极高的道德修养的新时代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