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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王建仁已经被那无休无止的梦魇给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像是一株植物失去了所有的养分,枯萎到了极致。

本来, 他的保外就医,只是做做样子走个流程就能出去,可是现在, 王建仁觉得他完全不需要装病了,他这他妈的就是完全病得比死还难啊

监狱方甚至有要给他检查,主动为他申请保外就医的意思, 生怕他就这样早早死在了牢房里,一不小心还搞出来一个虐待囚犯什么的恶名。

可是王建仁不能离开啊他不能离开, 他一步, 都不能离开这个监狱。

他不是没有试过,只是距离监狱越远,他的身体就会越难受, 脑子里像是被什么异形侵入了一样,嗡鸣不已地控制他的思维和想法, 让他恨不得死都要爬回监狱里。

只是短距离的离开,王建仁还能忍一忍,可是实际上,一旦离开监狱的范围越过某个界限, 他就会吐血, 不要钱一样地吐,吐着吐着他惊恐之中甚至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吐出来了

他的家族还没有彻底放弃他, 当然, 就算彻底放弃了,也不能摆出这样一幅嘴脸, 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因此对于他的状况,也有向监狱方施压,要求彻查是什么回事。

可是医院检查不出来他有任何毛病,监狱也找不到这种诡异的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发生,简直像是灵异事件一样。

有一天,他听到交接狱警的轻蔑“怕不是报应吧”

报应两个字,像是天雷,瞬间击溃了王建仁,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没能克制住自己,维持住那财阀之子应该有的傲慢和不屑一顾,他甚至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睡眠是人类补充体力的基本方式,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热衷于与自己的床相亲相爱,黏黏糊糊,恨不得缠缠绵绵到天涯,一觉睡到世界末日、宇宙洪荒。

王建仁虽然比不得这些懒癌,但是他也热衷睡觉。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睡觉”这两个字,竟然成为比魔鬼还恐怖的活动。

他日日夜夜都不敢睡觉,睁着眼睛到天亮,掐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睡着了,一睡着,他就要陷入恐怖的梦魇,变成祁慎行,被曾经的自己捅了一刀又一刀。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被迫陷入祁慎行的情绪之中,那简直比任何酷刑都更恐怖。

可是人是不可能不睡觉的,王建仁当然也做不到,他熬了好几天,最终还是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后,他感觉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意识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凶狠的鬼手,硬生生拖入暗不见光的深渊。

天光大作,王建仁觉得自己似乎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来,却发现这不是在监狱,而是在曾经住过的一个小公寓的卧房。

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他没有多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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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就将心理这一丝不安和怀疑给丢掉了。

有人打开房门进来了,是他的“女朋友”。

王建仁心中的狐疑渐渐大了,可是这些狐疑又被几不可见的力量抽走,他起身,上前,做出温柔地模样,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

男人的身体是不受控制的,原本只是一个单纯的吻,结果却愈演愈烈。

两人倒在床上,王建仁猴急地扯着对方的衣服,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思绪中去了,一方面,他厌恶女人的身体,他喜欢的是男人,可是另一方面,这一具男人的身体却因为拥有了女人而由衷地感到快慰。

王建仁不觉得自己恶心,更不觉得自己垃圾,他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恶心,竟然让他差点被掰直。

他凑在对方的脖颈处,正准备继续下去,可是这个温婉害羞的女人,却主动抬头,凑近了他的脖子。

然后

“啊”王建仁身体倏地绷紧,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惨叫。

他尖叫着,疯了一样地要扒开紧紧扒拉在他身上的女人。

那哪里还是一个女人啊,那只是一个有着女人的身躯的恶鬼罢了,她血盆大口死死地咬住了王建仁的半个脖颈,硬生生地撕扯下来一大块血肉

鲜血四溅

洪一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很是困顿,精神状态的糟糕,导致了她工作上频频失误,灵感全无。

可是她又不敢轻易地睡觉,原本有的失眠症的她,如今已经很容易就可以睡着了,可是她却不敢睡了。

因为只要一睡觉,洪一雯就会陷入恐怖的梦境中去。

她会突然在自己的房子里醒来,做着早餐,然后老公起床了,在看报纸,儿子儿媳也起床了小孙子咿咿呀呀地坐在婴儿椅上。

洪一雯心中疑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梦里的东西哪里说得清楚呢,她的疑窦很快就消失了。

她笑着端出了早餐,然后擦了擦手,笑眯眯地说“奶奶的乖孙子,来,让奶奶抱一抱。”

洪一雯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她从来不在乎王建仁这个儿子,又哪里会有多么在意他生的孩子,而且那儿媳的穿着打扮也不符合她的审美。

可是这温馨的、熟悉的、真实度百分百的家的构造,一切的一切,又给了她幻觉,梦境之中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快乐更是放松了她的警惕心。

直到,她动作轻柔地抱起了那个婴儿,然后

“呃”脖颈迸溅出来的血液,喷得她半边身子全然湿透。

怀中已经不是婴儿了,而是披着婴儿皮的鬼怪,它桀桀怪笑着,撕扯着洪一雯的血肉,生存活剥。

洪一雯瞪大了眼睛,无力挣扎,缓缓软瘫在地,她依稀之中,能看到这个有着血盆大口的婴儿咀嚼的动作,以及在它牙齿之间辗转的模糊血肉

她内心的惊恐抵达了极致,脑子里一阵一阵地恐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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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马上就死过去了,可是她却一直保持着清醒,就这样看着那个发出尖锐的笑声的婴儿,慢慢地向她爬了过来。

洪一雯内心疯狂地摇头,想喊救命,眼珠子越瞪越大,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它还是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