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经理不在……」
「你等一下继续联络总经理,王总裁由我来应付。」
听到有人愿意出面接这个烫手山芋,小秘书当然充满感激的点点头。
海双确定自己衣服端庄整齐,头发没有一丝散乱,脸上的妆完美,脚上的高跟鞋是新买的,虽是素面,看起来很单调,但是在脚根处却有一颗小小的钻石点缀,她最喜欢这种低调的华丽。
没有敲门,她像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一样走了进来。
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一见到海双,英俊的脸庞愣了一下。
他还是一样的英俊潇洒,一双水蓝色的眼眸在小麦色的肌肤下更显得像是一片大海,黑色的头发整齐的梳向后方,更加强调出男人尊贵不凡的气质。
「嗨!」
又是一个可恶的男人,而且退化到见到多年不见的人,只会说一声嗨。
海双冷着脸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想赏他一个耳光,但是他更快一步的将她抓住。
「敢做就不要躲。」海双咬牙切齿的说着。
男子开口,语气坚定无比,一如当初他偷走她的最爱那一天那样,「我很抱歉利用了你,但是请原谅我不是故意要玩弄你的感情,因为只有靠近你,我才可以……」
「把我二哥还我。」
「我可以给你全世界你想要的赔偿,唯独这个我办不到。」杨海安是他这一生的最爱,他就算一无所有,也绝对不会抛弃他。
「你把我二哥还我,你不可以把他关在英国,不让他跟我们联络,我不相信我二哥真的会这样狠心,一定是你软禁他。」海双气得全身直发抖,她失去理性,像只撒泼的野猫不断的攻击着王灿伦。
当初她因为深受失恋的打击,每天都以泪洗面,疼爱她的二哥为了帮助她走出情伤,说要介绍他的学长给她认识,就是王灿伦。
她根本不想再碰感情了,但是她深爱着二哥,明白他也因为她的心伤而难受着,所以就假装接受王灿伦的追求。但是很快的,她便发现这个表面上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灼热的目光都不是放在自己的身上。说实在的,她根本就不想管他的眼神要放在谁身上,可是当她终於明白他
想要的人是谁时,原本毫不在乎的心情却变得异常的紧张。
她一反常态的对着王灿伦紧迫盯人,表现得真的像是一个爱吃醋的女朋友一样,将他远远的带离某个人的身边,让他无法如愿的见到他想要的那个人。
但是她却万万没想到,她越是阻止王灿伦,越是激发他内心的渴望。某一天晚上,她听到二哥的房间里面有不明的喘息声。
她越是靠近,越是心惊胆跳。
当她缓缓的推开门,看着挣扎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她明白自己终究是失败了。
她发出像是恐怖片里面女主角那种可怕的尖叫声,然后便冲了出去。
当她冷静下来想到要赶快回去保护二哥的时候,却看到二哥留下字条,说他对不起她,从此她就失去了二哥的音讯。是这一年听到大哥说,二哥是跟王灿伦在一起。
「把二哥还我。」
「就算我想还,他也不会见你,因为他认为是他抢走了你的幸福,更何况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冒险的见你。」
现在的海安绝对不会离开他,也没有人可以逼他离开,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杨海双,他最宠爱的宝贝妹妹。只要她一句话,海安绝对二话不说的任由她摆布。不可以!
「把我二哥还我,你这个大坏蛋,我二哥根本就不喜欢你,是你逼他的,我全都看到了,你这个强暴犯,我要报警叫警察把你抓起来。」
「海双,你最好冷静下来。」
「我不要冷静,如果你今天不把我二哥的下落跟我说,我保证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死缠着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不管你怎样做,我都不可能会答应的。」
「好,那你就等着我死缠着你,让你一辈子都无法自由,像是被夺走空气一样无法呼吸,直到你屈服。」
王灿伦知道这个小女人会说到做到,也明白她会如此激动不是因为他欺骗了她的感情,而是因为他抢走了她最爱的二哥。
但是他绝对不会交出海安。
王灿伦转身拿起公文包便要往外走。
一见到他要离开,她急忙的跟在身后,「你不准走,你快点跟我说你住在哪里,不然你不可以走。」
「你这样拉拉扯扯不怕丢脸?」王灿伦边走边拉着正抓着他手臂的海双。
公司的员工都被这一幕吓到忘记手边的工作。
但是海双一点也不在乎,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二哥的消息,她死都要见二哥一面。
初恩本来不想来公司的,因为他的胃痛到不行,但是打电话给他的小秘书说海双正在替他接待大汉国际的总裁,让他想起之前在电梯里曾经听到那些说八卦的男子提过大汉国际的总裁在追求海双。
他当场不管胃有多痛,就算是胃穿孔,他也要赶过来阻止。
他看到海双死命的拉扯着大汉国际的总裁,在大庭广众之下演着可怜的女秘书被大总裁抛弃的戏码。
「杨秘书。」
海双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总经理?」海双愣愣的看着突然跑出来的程咬金。
「王总裁,我想我们改天再约时间见面。」初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没问题,我再跟你联络。」王灿伦很高兴初恩出面解决他的难题,虽然他对初恩眼底不带善意的灼热火光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决定先离开再说。
「等一等,不准走。」海双还想追上去,却被初恩抓着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放开我,我不能让他离开。」海双用力的要挣脱初恩的手。
「杨海双,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听到这句话,让她紧绷的情绪终於崩溃,她猛然转头,瞪大眼睛低吼着,「怎样?你想打我吗?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当初可以那样无情、没有良心的说分手,现在为什么不可以潇洒一点放我走,不要再纠缠我?」
他干脆一把将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抱起来,像是在扛沙包一样的扛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