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平时私底下也没和邵其修联系,所以幷不清楚,随后,笑道:「我白天在医院想你被我母亲留在医院陪床了两晚,邵大哥会不会生气。」
贺梨也捧着一杯花茶坐在沙发上,柔美的脸蛋有些充楞:「他,不会生气的。」
可能是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夫妻,肯定是比较了解对方是什么脾性,所以温酒听了也点头:「邵大哥脾气好,不像徐卿寒这个狗男人,没有半点包容心。」
大概是温酒现在也已婚了,身份不同往日,在贺梨眼里也不再是一个小姑娘。
她想了想,素白的手指握紧茶杯,轻声说:「你的丈夫……他,每晚都会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不然他自己睡吗?」温酒就算才领证没两天,在夫妻这方面也很理所应当的认爲竟然是结婚了,那肯定也要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贺梨眼眸低垂着,也不知想些什么。
温酒低头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喉咙,又听见旁边女人轻柔的声音缓缓传来:「小九,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你丈夫夫妻生活时,大概几分钟结束?」
贺梨的用词很委婉,眼眸里却有着求知欲。
温酒低咳了声,捂着嘴掩着失态。
她怔怔地看着贺梨,微微拧眉。
几分钟?
虽然她和徐卿寒做那事,次数也就三次。
除了第一次她喝醉了没什么印象外,徐卿寒远远不是那种用几分钟就能应付过去的男人。
没有一两个小时,也起码有半个小时以上。
温酒没有细细算着时间,面对贺梨,想了许久。
「抱歉,我是不是让你难回答了。」贺梨看出了温酒眉眼间生出了许些尴尬,只好出声圆场,袒露出心事:「我感觉,我好像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这种博大精深的深奥话题,温酒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水平。
没想到已婚三年的贺梨,比她还不懂。
贺梨与她聊了一整天很愉快,自然而然就比平时疏远的关系亲近几分,在夜深人静之下,又坐在一处聊着,她耳根子变得很红,口中酝酿着说辞,半天了,才轻启出声:「我每次三分钟不到就……」
从小接受的教育和修养使然,令贺梨说不出太直白的话。
剩下两个字,温酒大概自我理解过来了。
她轻轻眨动眼睛,忍不住小声说:「这么快?」
「你不是的,对吗?」贺梨心里有数。
温酒点点头,两人话留一半,就跟猜哑谜似的。
偏偏都能模拟两可到点上,她说:「起码徐卿寒要卖一场体力活的。」
贺梨声音很细微:「可能是我自己,太容易……邵其修他。」
她说到这,似乎不知怎么来说:「他和我的夫妻生活三分钟就结束,每次都很快,我婆婆一直想要我怀孕,可是我去翻过书,他没有给我孩子,又怎么会怀孕?」
温酒从这一番委婉到不能再委婉的言辞里,总算是听明白了。
如果不是邵其修的身体有问题……
那就是他每次和贺梨亲密时,都敷衍了事。
这样别说三年怀不上,三十年也未必能怀的上。
贺梨眼眸清澈,却露出浅淡的忧郁之色:「我总感觉,他好像从来没有满足。」
三分钟的事。
温酒不忍告诉贺梨。
以她只对徐卿寒这一个男人的了解来分析的话:恐怕才刚开始。
贺梨脸上露出歉意表情:「不好意思,我说的有点多。」
这些事,让她感到羞涩。
温酒不想气氛太尴尬,眯起漂亮的眼睛笑着说:「其实我实战经验也不足,贺梨姐,你要是对这方面很困惑,可以找几个小视频来学学。」
贺梨这下,从耳根子一直沿着红到了脖子,有些无措。
温酒想了想,觉得像贺梨这样规矩的女人,大概也不会去找这种东西看。
她这话,跟废话没什么区别了。
随即,又出了个招:「下次你就跟邵大哥说三分钟不够,想再来一次,看他是什么反应。」
贺梨有些心慌意乱,喝了口茶平复思绪。
她没试过超过三分钟的,心里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