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也不知出於什么心态,原本是叫他休息,到头来又出声打扰他休息:「徐卿寒,除了我以外,你还看过几个女人的身体?」
主卧气氛安静一片,她看着男人不变的神色。
有点怀疑徐卿寒不愿意搭理她,又没有证据。
「喂?」温酒伸出手,去摸摸他的下颚,说:「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徐卿寒这次终於有点反应了,掀开眼皮,视綫扫了过来。
餍足过后的男人,此刻神情还是说话腔调,都带着许些慵懒,薄唇扯动:「这个难数。」
温酒嘴巴说不生气,眼睛已经透露出了杀气。
她哦了一声,尾音拉长:「说说看,你都看了哪些身材好的?比如比你年纪大点的。」
徐卿寒幽黑的眸色盯着她,嘴角浮出一丝笑:「你又想说什么?」
温酒的试探心思被男人轻易就看透,偏偏他坏得很,都是模拟两可不讲清楚。
她有些气,说:「你这样的男人外面彩旗飘飘……」
徐卿寒打断她的话,语调微沉:「如果你不想被我收拾,想好了再说话。」
温酒口中的话,活生生被咽了回去。
说时候,挺郁闷的。
她漆黑的眼眸定定看了徐卿寒好一会,也不管他被子下的身躯什么也没穿,直接伸手拽着被角,掀了起来。
「董遇晚有看过你这个吗?」
温酒朝男人紧綳的腹肌之下,一指。
徐卿寒看着她的眼里没有异样,嗓音沉沉:「你以爲哪个女人都能随便用它?」
温酒性子霸道起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羞,被子扯了也不给他盖回去,还要幽幽地盯着说:「这玩意……」
「温酒。」
「干嘛?」
看他打断自己的话,心情已经很不善了。
徐卿寒面不改色地说下去:「你在看,后果自负。」
没有一个身体成熟的男人能抵抗自己女人这种眼神,温酒后知后觉过来,脸颊不受控制红了又红,说话又有些委屈巴巴:「施宜初说董遇晚以前脱光了勾引过你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你看了?」
徐卿寒一看到她满脸不高兴,太阳穴处就突突的直跳。
他伸手要将温酒拽过来说话,谁知,还没碰到,女人就已经任性避开了,还捂着自己包着身体的浴巾。
争风吃醋这一套,恐怕没有女人能比她会了。
徐卿寒皱着眉头说:「你这样说有什么意思。」
温酒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眼睛逐渐的变红:「是,我没什么意思……到现在还指望你跟我分手后,没有跟别的女人有任何关系,这种想法是不是在你眼里蠢死了?以后……是不是你每次出差,都能让我遇上一个你那三年里的红顔知己,这次是知性职场女人,下次呢?性感的还是清纯的?」
徐卿寒看她要哭不哭的,眼底神色阴沉,不顾温酒抗拒,便强行地将她抱到了床上来。
「我就说你一句,你看看你顶撞了我几句?」
她要挣扎,徐卿寒直接把她手腕摁在了枕头上,低下头,嗓音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
温酒没有掉眼泪,只是气的不行。
「我没有看过董遇晚身体。」
徐卿寒注视了她好一会,很是冷静的腔调说:「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不用听任何解释,从心底相信我。」
温酒整个人沉默了,也发怔似的。
她心底那一道疤,看似已经痊愈了,可是里面是溃烂的。
每次遇上什么事,潜意识都会去质疑徐卿寒对自己的感情,无法避免。
徐卿寒故意模拟两可,见她一味的误会,眉目间的情绪几分自嘲:「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彻底敞开这里?」
他长指,在女人的心房,点了点。
温酒没说话,嫣红的唇抿着,很委屈。
徐卿寒其实最不能看她这副模样,手掌捧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吻下去,低沉嗓音消散在两人的唇齿间:「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没有女人能有本事代替你的地位。」
他说情话时,嗓音别样的撩人。
温酒听了心动不已,像是缺了氧一般,只能依偎着他能正常呼吸。
她感觉自己比三年前还要患得患失的厉害,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胸口酸涩难当,又被一种甜蜜的情愫缠绕着,随着心跳的频率,开口说话:「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会?」
男人掌心薄茧,覆在她的心脏位置,很热,有股安宁感。
温酒在徐卿寒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