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乔斯大概是所有的圣人系从者里，最容易搭话的一个了。毕竟是男性，而且看上去就很温和，贞德的话诺维尔总觉着自己的眼神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是玛尔达的话，又要担心被她打死。

“那，乔尔乔斯老师也有兴趣吗?”

这一招，看似询问乔尔乔斯，实际上，真正的杀招在后面，在乔尔乔斯介绍完自己之后，就可以顺势搭上一句“其他圣人呢?”就可以安全的套取情报了。

其实，诺维尔可以安全的逃离这个危险的。但，剧烈的好奇心与日俱增，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就是想要一个实锤，想要有人肯定自己的推测，然后就舒服了。这就好像现代的网络新闻下面的评论一样，基本是每个人都说自己的推测，

然后坚信自己是对的，然后划分边界，相互论战，然后等到真相公布，如果跟自己推测的一样，就去攻击之前持反对意见的人，如果跟自己推测的不一样，就甩下一句:谁知道有没有黑幕！肯定有人掩盖真相！然后也不会继续给出证据，就去网上找下一个可以辩论的话题了。可惜了，他现在虽然不再是人类，可心灵终究还保留了人类灵魂啊！

乔尔乔斯到是也爽快，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桌子上的照相机。那是老式佳能照相机，日本货，这个迦勒底里，还活着的日本人屈指可数，诺维尔已经猜到是谁给他的了。从照相机外侧一个可爱的小兔子贴纸来推测，是藤丸立香送的吧?

“现代文明真的是很了不起呢，在我的时代，想要记录下画面可是要一个娴熟的画师画上好几个小时。”

哦！摄影！

诺维尔点点头。

似乎是来了兴致，乔尔乔斯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收藏品，那是一整个墙壁的照片，取景很随意，拍摄主体从小物件到小动物到从者到工作人员应有尽有， 简直就好像一个不挑剔的记录者，要把自己见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一样。

嗯?

诺维尔忽然注意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贞德的照片。

照片的里贞德躺在干草堆上，金色的头发和枯黄的草杆融合在一起，圣女表情柔和，没有了往日里的圣洁，也没有了严肃，只是一个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女子。

“这张是?”

“哦，看出来了?这张是我的骄傲。贞德的爱好就是在干草上打盹，据她说，这样最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原来如此——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

“哦?你喜欢?可以啊。底片我还保存着，可以加印。”

“嗯……与其说是我喜欢，其实是有别的用啦。话说，那么，圣女玛尔达有什么私人的爱好吗?”

诺维尔问道。

“嗯?”

乔尔乔斯眉毛一挑，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他微微一笑:“那么，我们一起去问她不是最好吗?”

“等等，会出事的吧?！”

“没关系。”

乔尔乔斯这么说着，强硬的拽着诺维尔的胳膊，把他拖到了玛尔达的房间，玛尔达没有锁门，於是他一巴掌就推开了……

诺维尔闭起眼睛，努力想让人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害者。但是我们都知道，骷髅没有血肉，闭眼这种行为，是无法做到的……因此，诺维尔清晰无比的从眼眶里看到了玛尔达的身姿。

圣女大人正把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摔在桌子上，用拳头反覆的殴打它……

完蛋了！要发现她的秘密了！要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