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梦翎雀六
01
美容院。
月见浅草以前没有去过美容院,她以前没有这个意识。
第一次到美容院后首先要做皮肤检测,这样才能明确皮肤问题,对症下药。
因为迹部景吾已经和店长打过招呼了,所以月见浅草享受的自然是至尊的待遇了。这个皮肤检测看起来很专业,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店员都穿着统一的制服,美容师和普通店员是分开的,着装不同,也很好辨认。
旁边的店员介绍道“普通的检测一般只测表皮含水量以及肌肤年龄,但因为小姐您是少爷的贵客,所以可以享受到最专业的皮肤检测。”
是少爷的贵客这种说法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诶嘿。
不过不好意思之余还有一丢丢内心膨胀的感觉。
哇哈哈哈她是迹部景吾的贵客哇哈哈是迹部会长的贵客是迹部男神的贵客哇哈哈
这种享受特权的感觉还不错。
这种专业的检测一般来说两个周后才能出来结果,但还是因为有迹部景吾在的缘故,所以月见浅草第二天就拿到了自己的检测表。美容师和她进行了一场谈话,给她说明了她皮肤存在的问题之类,并且给她推荐了了适合她的护肤品。
那些护肤品的牌子怎么说,已经不是高档级的了,是贵妇级的了看着这护肤品的价格,月见浅草觉得对方恐怕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
好吧,之前的膨胀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咩。月见浅草哭唧唧地想到。
其实月见浅草的皮肤还是不错的,而且美容行业业内有个众所周知的话女性在二十五岁之前只需要做保湿,哪怕用清水洗脸也可以,在二十五周岁之后就可以开始抗衰老了。但是这是在肌肤年龄是二十五岁,而且你自己没作死的情况下才可以事实上相当多的年轻女性滥用护肤品化妆品,而不专业的美容院甚至会加剧她们自身的问题。
有的人因为滥用了一些不合格的护肤品化妆品,脸上都出现了一层荧光。此前有新闻报道过这个,配上图片食用相当下饭,都快赶上巨人和东京吃货了。
月见浅草是随大流开始护肤化妆的,因为父母给的钱比较多、手头相对来说比较阔绰,所以她用的都是价格比较高昂质量相对较好的产品,她的皮肤问题并不多。但因为她常年在外面蹦蹦跶跶,所以一些小问题还是有的。
月见浅草一边纠结着换护肤品,一边在美容师的引导下躺到了很舒服的长椅上。
卸妆、清洁、按摩,然后脸上被盖上一层又一层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会儿被蒸汽蒸一会儿又被风吹一会儿又被灯烤,搞得风里来雨里去的。好不容易风吹日晒雨淋外,美容师又拿着个按摩仪器怼到了她脸上,她晕晕乎乎的任由对方施为,想着一周需要来两次就感觉太可怕了。
不过月见浅草很快得知,这样的面部大保健一周只有一次,另外一次是水疗芳疗之类的玩意儿,还可以睡觉休息如果你在别人摸你身体的时候你能睡得着的话。
这一套下来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店员给她上了日常护理,并且还帮她画了个淡妆。
月见浅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气色的确大不一样了。
这样一套下来按照市面上的价格得两万多日元,但是因为迹部景吾的缘故所以这次免费,而且以后也一直免费。月见浅草的心里当然是感激的,感激之余她也做了决定还是去购买店员推荐的产品吧。父母刚给自己了“毕业礼物”,加上平日里吠舞罗打工赚到的钱,也够买一套了。
月见浅草外出打工也不是为了钱,毕竟平日里她也没有太大的开支。打工的主要目的还是增加社会阅历、认识新的朋友、积累实践经验这个样子。所以打工时拿的钱都被她存下来了,这次就得动用了。
接下来的时间难得空闲,于是她抽空去了一趟吠舞罗,顺便问草薙出云要工资。哇咔咔。
她在路上的时候天阴沉的厉害,快到吠舞罗时就飘起了雨,雨并不大,落在身上感觉还是很舒服的。她原本想着赶紧到那边来着,但突然又觉得这样在雨中散步也挺好的,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太忙了呀,见完这个人去见那个,学完这个去学那个,虽然不能说是一直紧绷着神经,但精神一直都是被集中的。
雨虽然不大,但被淋得久了身上也会很湿。不至于湿透,但黏糊糊的感觉总是有的。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慢吞吞的缘故所以将近半个小时才到,吠舞罗酒吧依旧坐落在街角。金属的招牌,黑色的花纹,下面是红木大门,装饰典雅。
月见浅草走到了屋檐下,她又想了想,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坐在屋檐下看雨也别有一番风味呀。
偶尔一个人享受一会儿宁静也不错。
路边有行人,很多都撑着透明的伞,在这样有些古老的街道中撑着那种很现代的透明伞走来走去的感觉,有种后现代风的艺术感。月见浅草知道最近东京这边新上了的共享雨伞都是透明的,所以才会造就这一时的风景。
不过也挺不错的。
有些新人会好奇地多看她一眼,还有一个滑着滑板的少年冲她吹了口哨,她对对方柔柔地笑了笑,对方显然愣了下,差点从滑板上摔下去。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那个少年停下来摸了摸头好像想说句话,但前面的同伴大声叫了他的名字,他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很不错的感觉呀。月见浅草心想。这是第一次见面,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人生中遇到各种有趣的人,体会各种有趣的感觉,即使擦肩而过也至少曾经享受过那一瞬间的快乐。在这样雨水哒哒淋湿了整个东京的时刻,她体会到了繁忙里难得的休闲。
正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一条小缝,月见浅草坐在地上转过身去,看到出来的是栉名安娜。
安娜在看到她后毫不意外,事实上安娜总是表情缺失。她出来后把门合上,然后走到她身旁,拎起裙摆,挨着她坐了下来。
“你看到我了”月见浅草问道。
“感受到了。”安娜回答,她的声音很宁静很柔软很好听,如同冬夜里落在雪地上的月光。
“喔好的。”月见浅草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栉名安娜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又往她身边移了一下,这次两人的身体就贴到一起了。她红色洋装的毛茸茸的边蹭上了她露着的手臂,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