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全靠营养液。许倾主要是做给自己吃,以及护工的,她炖了一些汤还有两份饭跟菜。接着进屋洗了个澡,以防顾随突然找来,她把屋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壁灯。
洗好澡,换了黑色的上衣跟牛仔长裤,许倾扎起头发,扎个丸子头。随后提了吃的出门,还是叫的出租车。
许倾顿时觉得是不是应该买辆车。
她靠着椅背,翻着购车APP。
很快,抵达医院。
许倾提着保温盒上楼,刚出电梯,便看到坐在外面长椅上,手掌交握,长腿交叠的高大男人,他穿着黑色衬衫跟长裤,一条领带随意地扔在一旁,袖子挽起来,腕表似乎也是新换了,金边表盘。
他转头看来,眼眸如墨。
整个人疏离又带着一点儿风雨欲来的危险。
许倾走过去,问道:“吃了吗?”
顾随嗓音低冷,“你说呢。”
许倾来到母亲的病房门口,手握上了门把,但没有开,她看了眼里面睁眼,然后被摇起来,看着电视的罗素。
许倾的手又放下。
她转头看着顾随。
四目相对,彼此安静。尤其是许倾,表情依旧很淡,仿佛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顾随的心钝痛,他往旁边微靠,指尖支着额头,他下颌紧了紧,几秒后,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握住许倾的手腕。
接着,拉着她,来到了安全楼梯,推开门,一把将许倾拽推了进去。
砰。
门关上。
顾随摁着许倾在墙壁上,冷冷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许倾指尖拧紧了手中的食盒,背部挺直。她掀起眼眸,对上男人危险且探究的眼眸,许倾看着他,道:“我说了,昨晚是我冲动了。”
“冲动?你看起来像冲动吗?我追求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才说冲动,你是不是过了。”
许倾眯眼,看着这男人。
顾随一把掐住她的腰,按着,语气低沉而冷,“我为了今晚的约会,推掉了几个会议,你现在告诉我你冲动了,你怎么赔?”
他气得几乎没了理智。
许倾抿唇,反问:“你想我怎么赔?”
顾随狠狠地看着她。
彼此对视,纠缠。
顾随握着她腰的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秒后,他低声道:“看来,你是想要我去丈母娘的面前,展示我们的结婚证,让她对你跟我之间期待更高,等她可以出院了,你就得乖乖跟我住在一起。”
“丈母娘眼神那期待,我看得太清楚了。”
他句句都是威胁。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处於崩溃的边缘。
许倾咬牙。
母亲就是她的软肋。
她冷冷地反问:“你敢?”
顾随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笼罩着许倾,他说:“你试试,我敢不敢。”
许倾心跳也逐渐加快。
那种被威胁,被动,以及仿佛预计到自己跟顾随就将绑在一起的画面让她心律失去平衡。许倾盯着顾随,“顾随,你不要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