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李阳和翡翠王同时抬头,声音不大,看样子有些距离,绝对不是他们厂子里传来的。
马俊涛很机灵,马上走了过来,小声说道:“三年前这里形成了一个原料交易市场,是政府主办的,当时就迁来了好几个玉器厂,这个原料交易市场办的环很成功,现在在整个云南也小有名气,那里经常解石,遇到大涨,都会放鞭炮庆贺!”
马俊涛的解释很简单,也很明白。
这旁边有个赌石的市场,经常有人在这里解石,对解石的人来说,大涨的确是要好好庆祝的事,有很多市场都有放鞭炮的习俗。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个市场经常有鞭炮声传来,玉器厂的人早就习惯了。
他们这里放鞭炮,并不是解出玻璃种才放,有一定的涨幅都会放,甚至有些人要个好彩头,买来的毛料能涨个一二十万都会放鞭炮庆贺。
这样一来,市场人气旺,生意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听到一两次的鞭炮声。
玉器厂的人知道这些,不过李阳他们并不知道,翡翠王同样也不知道,这个玉器厂他都没来过,更别说这个市场了。
其实马俊涛之所以在这里开玉器厂,就是因为这个市场。
当初政府的人找过他,想让他带头迁个厂子过来,那时候的他正想开新厂子,一听说有各种优惠马上答应了下来,不迁旧厂,直接开新厂。
对他这样的支持,政府当然满意,提供土地,各种优惠马上都到位了,也让马俊涛的这个玉器厂成为这片最大的一家厂子。
“马老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李阳回过头,对翡翠王轻声问了一句,听到这鞭炮声,让他的心里有些痒痒,鞭炮的确是很容易jī发人们兴致的东西,特别是赌涨之后的鞭炮声。
“好,一起去看看!”
翡翠王笑了笑,直接答应了下来,他的年纪大了,凑热闹的心没那么强,不过今天有李阳跟着,让他的心里也有些活跃,去看看也好。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去过这样的赌石市场了,每年不是赌矿,就是参加缅甸大公盘这样的大盛事,小地方基本不去。
“我给称们带路!”
马俊涛立刻招了招了手,叫了几个员工过来,市场很近,他们不用开车,但叫上一些人跟着还是有必要的,这些人可以打打下手,还能客串客串保镖的工作。
去的人多,自然势就大了,让人不敢小看他们。
不过话说回来,翡翠王和玉圣同时到一个地方,恐怕也没人敢小看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那影响力可不是一加一,那叫地震,除非有人发疯了。
不到十分锺,李阳他们便到子这个市场。
市场同样不小,里面横竖好几排,都是不小的商店,这些商店九成以上都是赌石玉器店,销售赌石,也销售成品的翡翠玉器。
这些玉器价格高低都有,低的可能几十几百,高的数万,甚至数十万的都有,这些玉器,也都是旁边玉器厂提供的,他们只做销售,不做加工。
鞭炮声是在市场解石区传来的,李阳他们到的时候,这里的鞭炮声早就停了,但人并没散去。
这里还有很多的人,至少三四十人,这些人都围在大棚下的公共解石机旁。
解石机是市场提供的,做生意的店主只要在这里卖东西就行了,有要解石的客人直接带着客人来,免费解石。
这点很方便,当然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市场高额的管理费把解石机的维护费用都包括在里面了。
马俊涛和这里的人很熟识,直接带着翡翠王和李阳进到了最里面,有些人不满,但看到市场管理方对马俊涛的殷勤状也就不出声了。
场面稍稍乱了下, 不过好在李阳他们进来的人不多,很快又恢复了。
“白盐沙皮壳,有绺无莽,松huā一般!”
李阳轻轻点了下头,刚才解涨的毛料解完了,现在时解的另外一块,他点评的全是普通的表现,中规中矩,没什么重点,这些一般的赌石玩家都能看出来。
“你说,这块毛料能不能赌涨,涨的话又能涨多少?”
翡翠王突然笑了笑,凑过身子,极小声的问了一句,进来的时候李阳带了他的大墨镜,翡翠王则带着一个遮阳帽,让周围的人都没看清楚他们。
李阳惊讶的抬头看了看他,沉吟了下,这才慢慢的说道:“这块毛料有三条明裂,不过还有一条暗的,明的也就算了,大绺的影响不大,但那条暗绺破坏力极大,还有,松huā表现一般,这松huā又和暗绺重叠,即使有翡翠,被破坏的可能xìng也极大,我不看涨!”
不看涨,这是李阳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