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正要说一起去时,一道强势的声线从旁侧传来。
“站住。”
叶清河看过去。
男人靠着椅背,按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的切换,“她现在做了决定,到时候后悔就是她的事,没必要惯着。”
“爸……”叶清河有气无力,“芽芽还是孩子。”
“孩子怎么了?”叶霖川满不在乎,“既然她会说话会思考,那么她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做出决定,你没必要掺和。”
叶清河咬了咬唇:“芽芽在别人那住不习惯 ,我……我也不放心她在外人家。”
叶霖川闻声嗤笑:“夏家比这里宽敞多了,你的操心是多余的。”
电视机里正播放一档综艺节目,搞笑艺人扮丑作怪,台下观众笑作一团,叶霖川心里烦躁,关闭电视向屋里走去。叶清河不甘心的上去追问:“你就真的不担心芽芽过不好吗?一点都不担心吗?”
叶霖川止步,放在门框上的手骨缩紧,扭头看着他说:“比起担心她,你不如担心担心我们。再说了……”他扯了下嘴角,“我凭什么担心她。”
叶清河骤然哑语,呆望着他陷入沉默。
对啊,他忘了,忘了父亲本来就不喜欢叶芽,忘了叶芽特殊的身份与存在。
叶霖川敛目,正要合门时,听到沈昼讶异的声音:“芽芽?”
叶清河肩膀微颤,扭头看去。
门刚才没有关,小姑娘站在门口,眉头微微凝结在一起,嘴角下耷,圆溜溜的双眼里没有笑,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
叶芽不言不语收回视线,进门把不小心落下的猫咪小帽子戴在头顶,脑袋左右两边摆了摆,灯光亮起后,掏出小竹板一边打一边走,奶声奶气的小调回荡周遭——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想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啪嗒。
小身影消失在房门外。
徒留几人在房间大眼瞪小眼。
叶霖川沉默数秒,“她刚才什么意思?”
叶清河:“自我安慰,习惯就好。”
小孩子总归有些小脾气,听到父亲那么说一定会不开心。
叶清河叹了口气,也怪不得叶芽走,谁天天愿意和父亲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平日里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走也挺好,起码不用担心父亲生起气来再找叶芽发火。
“我回去做作业了。”叶清河释然,转身回屋。
“我也走了。”
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全部离开,就剩叶霖川对着空房间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