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奥缠着苏夏的手臂往居酒屋里拉,有一双眼睛至始至终盯着他们。
瑞鹤一边吃,从炸虾天妇罗、蒲烧鳗鱼到厚蛋烧,始终注视着窗户外面纠缠的人影,说道:“大家真没有说错,真是骚蹄子。除开骚蹄子,哪有人像是这样一见面缠着人家男人,强行抱人家的手臂,贴贴贴的。”
相比妹妹吃东西不讲究,哪怕没有外人在,翔鹤的动作依然端庄、优雅。一只手拿筷子夹菜,另一只手护在下面以免食物的碎渣到处掉,小口小口的吃,细嚼慢咽:“不是人家男人。陆奥是婚舰,所以那是丈夫。”
“嘁!”瑞鹤嘘声,“那家伙就是为了让我们……为了让大家出击更卖力,这才给的戒指,根本没有把大家当做是婚舰。陆奥……像是她那么自顾自贴上去,算是什么啊。”
“就算提督没有把我们当做婚舰,但我们就是婚舰。”翔鹤说,“正因为提督没有把我们当做婚舰,所以要努力啊。”
“努力?”瑞鹤扯起嘴角,鼻子出气,这就是不屑的表情吧?“像是那个骚蹄子那样倒贴,恶不恶心?”
炸虾天妇罗吃完了,蒲烧鳗鱼也全部吃完了,厚蛋烧还剩下一半,但是肚子已经吃饱了,瑞鹤说道:“我吃饱了。”
厚蛋烧还剩下一半,就这么扔掉实在太浪费。瑞鹤从榻榻米上面爬起来,准备去穿鞋,低头看着脚上的白足袋有点在意。今天去练箭,出了不少汗,足袋会不会很臭?看了一会儿,发现姐姐盯着,连忙穿好木屐,从茶几上拿过装厚蛋烧的长瓷碟。
“赤城不在,不过大凤在,拿给她吃也是一样的,不要浪费了。”
瑞鹤说着匆匆走了,把长瓷碟往坐在角落的粉发双马尾少女面前的桌子上面一放,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重新回到座位,瑞鹤已经发现自己刚刚那一番表现相当糟糕。她咳嗽一下,为表现自己对事不对人,没有怨天尤人,尽可能客观说道:“也不能说提督就全部是利用我们……大家,也有喜欢大家的,还不是那么没有救。”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行为准则,缠也好,贴也好,陆奥想怎么做都是她的事情。男人,我们提督那种男人,当初威尔士亲王一穿泳装,立刻就婚了。布吕歇尔一穿泳装,还有肯特穿那件宝蓝色的维多利亚长裙……再加上最近的,难得来一次镇守府,就盯着长春的泳装看。”
“对付那样的人,像是陆奥那么做确实有效,缠着人家,故意拉大衣领,搞得钗横鬓乱。”瑞鹤说,“就是说,那句话怎么说?以色娱人,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恩绝。”
“我倒是觉得陆奥那么做没错。”翔鹤说,“就算以色娱人,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恩绝又怎么样,现在可不就是爱驰则恩绝……你看提督难得来一趟镇守府,来了也是匆匆便走了,不管再怎么做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翔鹤想了想说:“陆奥可不是骚蹄子那么简单,她的厨艺也是很不错的,作为妹妹一直照顾着姐姐,照顾人的能力也很不错,还有工作能力也是……以色娱人,只是一块敲门砖罢了。”
翔鹤说着发现妹妹盯着自己,她疑问:“瑞鹤,你那么奇怪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懂了。”瑞鹤说,“翔鹤太太,不比列太太差啊,只不过因为到镇守府太晚了。”
“不要拿我和她比。”翔鹤说。
瑞鹤突然说:“姐,
你发现了没有,陆奥好像在灌提督酒的样子。” “就是在灌提督酒。”翔鹤说,“我们有必要阻止一下吧。”
“我们阻止什么?”瑞鹤低头说,“他那么大一个人,又不是小孩子,别人灌他的酒都不知道吗?说不定还高兴呢,你看他们聊得多开心,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翔鹤盯着妹妹,突然说道:“瑞鹤果然一直喜欢着提督吧,过去说说话怎么样,一起喝一点酒。有你在,想必陆奥也不敢那么灌提督酒。”
“你怎么不去……让我去。”
“不是你那么关心、喜欢提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