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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不是喜欢她, 我是爱她。”

“听清楚了吗?我爱她。”

沈述站起来,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只是把早就准备好的那张A4纸扣到他面前:“把孙颖夕的事情都写下来,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工作上我不再故意为难你。怎么样?”

江郁白顿了会儿才拿起那张纸,放在面前细看:“这是威胁?”

“不,是请求。”

江郁白愣住,不太理解地看向他。

沈述却笑了笑,语气里难得的坦诚:“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太太。哪怕你曾经有过一丝一毫对她的喜欢,或者有一丝愧疚。”

江郁白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向来是心高气傲之人,至少,从来不在言语上落人下风。

论口才,还真没人说得过他。

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能面不改色指鹿为马。但是这一刻,他忽然就不想跟沈述争吵了。

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块,提不起气来,心虚气短,无从反驳。

“我知道你和孙颖夕还有共同资产,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放心,我说过放过你就不会去深究你那些事儿,我只要孙颖夕的资料。”沈述说。

江郁白握笔的手停顿了一下,这才抬笔写下。

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沈述,只挑一些尽量不会牵涉到自己的来写。

他也不是为了包庇孙颖夕,他也厌烦那女人,只是,两人曾经有过婚姻关系,也共同投资过一些产业,而且孙颖夕也知道他不少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忍受她的原因。

不是不愿,是不能。

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事情,他都会慎重再慎重。

……

江郁白回去之后就递交了股权转让协议,离开了华科。

干净利落到让稽宏都刮目相看。

“就这么走了?”稽宏接过协议书,在手里抖了抖,认真看起来。

“是啊,走了,稽总再见。”江郁白对他微笑,抱起自己的资料离开,并不留恋。

华科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还留着给人当笑话吗?

天大地大,他哪儿都能去。以他的履历和能力,只要沈述不为难他,他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什么风浪他没经历过?最困难的时候,他给人家抆过鞋,兜里只有五个硬币只能睡公园的板凳。

跟这些比起来,这不过是小儿科。人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像狗一样活着,也比死了要好。

而且他一直坚信事在人为,这世上没有努力做不成的事情。

回到住处,没想到孙颖夕也在。

“你来我这儿干什么?”江郁白眉头紧皱。

他跟孙颖夕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没什么感情,遑论她现在是沈述的眼中钉,除了拖累他半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