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此来,是有何事?”
“大人,确有一件小事,草民拿不定主意,想请大人解惑。”
谢长贵也不拖遝,条理分明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语毕,才将抄录的图纸和收来的黄金呈了上去。
王安简单地看了看图纸,也没看明白这玩意是干嘛的。
这当然不可能是兵器,没准是什么奇怪的法器,但是让打铁铺子打法器,这也不像是阳间修士能干得出来的事。
王安索性也不去想了,其他的信息才更重要。
靖夜司林毅,不正好是救了王良的那个?
王安对此还是有印象的,他又拿起金锭把玩了一下,不由冷笑一声。
“这些金锭,都是出自郡守府。”
他一摸就摸出来了。
金锭都是有规制的,但当初王良被绑,王安不得不考虑多重情况,包括金子本身,他都做了手脚。
这是郡守府特制的,看上去和普通的金锭没什么区别,实际上,郡守府特制的马蹄金中间的缺口,都并非在最中间。
肉眼一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动手去摸,才能摸到毫厘之间的差异。
也就是说,这一袋子金锭,就是前天晚上的赎金。
这么快就拿出来消费了,还专门挑他控制的铺子里消费,这绝对是挑衅无疑!
“那林毅这么大胆,竟然敢偷郡守府的东西?”
谢长贵也震惊了,在之前他只觉得林毅大胆,穿着公服来炼铜, 这得多嚣张?
郡守都不敢这么操作好吗!
现在看来,他的格局还小了。
用绑架郡守家公子赚的钱,去买郡守家的东西,当真是法外狂徒。
“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林毅吗?”
王安捏着金锭,并没有给他分析太多,只是道:“他给你的期限是三天,那么,三天后,你按时交货便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欺辱到我的头上来。”
“是。”
谢长贵领命退下了,王安则是看向了另一封密信。
“二公子遇林毅,相谈甚欢,至云雨楼共饮。”
这密信是一个时辰前,手下密探送来的。
因为赎金的问题,他已经打了王良一顿了,但钱还是下落不明。
五千金,对郡守府来说,算不上伤筋动骨,却也让人肉疼。更让王安生气的还是王家的脸被打了。
尽管王良不争气,却也是他的儿子,打了王良,就是打了他王安。
这次不把场子找回来,他还有什么面目在长沙郡混。
在没有线索之前,他先盯住了自家的蠢崽。
万一真是他坑爹……
不多说,先打断一条腿让他躺上半年。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他还担心是江洋大盗,打完劫就跑路,那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只是,谢长贵说的林毅,在他应该是出现在铁匠铺子的时候,有另一个林毅,正在和王良喝酒。
“呵,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们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