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差距，加上蛇妖要杀他，许言赶紧表忠心道:“上仙，我可都按你说的做了啊，是妖女骗我，我是被逼的！这个蛇妖作恶多端，上仙，快杀了她吧！”

只有佘十三死了，许言心里才会放心，不然被一个蛇妖惦记着，那多危险啊！

想来林毅这种正派人士，应该是嫉恶如仇，会把妖怪杀了的吧?

林毅没有理他，反倒是对佘十三微微一笑，道:“你到这里来办事，背后也是有大妖指使吧，只要你招供，我今天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说着，他又笑道:“反正你不招供，我也回自己去找，顶多是麻烦了一些，你若是说出来，就可以自由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都是可以的。”

许言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脸无人色，这仙长怎么这么阴险?

利用佘十三对他的仇恨来诱供，这是正道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佘十三果然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我是奉了我家大王的命令下山的，这些年来，常常有捕蛇者入山捕蛇，我家大王本来与世无争，却也不能被你们如此欺辱。”

此乃谎言。

白练仙每天只管美美美，压根就不管事，不过，佘十三有幸见过白练仙，还被白练仙点拨过，才有了现在的人形。

白练仙对她有恩，但这会儿她也不得不借用一下妖王的名头，等回去汇报了情况之后，她再去找白练仙请罪便是，那是个顶好的妖王，就算要杀她，她也认了。

佘十三却不知，林毅的目光何其锐利，她都能被许言诓骗，又有什么本事来骗林毅。

林毅一眼就看出来她在说谎，心里总算踏实了。

只要不是妖王，一切都好说。

既然佘十三假冒妖王名头，那反倒说明她和妖王没太多关系，这岂不是白给。

林毅随手一挥，符文的力量消散，佘十三便恢复了行动能力。

这会儿，许言已经给吓得裤子都尿了，但他知道没地方可以跑，只好连连求饶道:“仙长，你救救我呀，我是家里的独苗啊，没了我，我爹娘可怎么办啊！”

他见过林毅怜悯那捕蛇人，知道这人颇有同情心，自己说出家中父母，想来能获得他的怜悯。

只要他阻拦，妖怪必定不敢杀他。

他却不知，林毅的怜悯也是看人的。

为了自己的私利勾结妖怪，暗中使手段害死他人，这次是被他阻拦了，上次呢，上上次呢?

如果这人但凡有一点向善的心，林毅也就救他了。

不过，林毅还是给了他一个申诉的机会:“我且问你，你害死过多少人?”

“一个，就一个，今天的被您拦住了！”

佘十三冷笑道:“你帮我杀一个捕蛇人，我便给你十金，现在你的身上，应该攒着一百三十金了，仙长不信，可以搜他身。”

佘十三也担心林毅心软，自然是赶紧做污点证人，要是林毅阻拦，她也不敢动手。

许言闻言却是心里一喜，道:“仙长，这妖女诬陷我啊，真的就两次！”

说着，他把全身上下的钱都拿出来了，还真不多，看着就十多金，距离一百三远着呢！

佘十三满脸震惊，道:“你一定是藏家里了。”

“仙长可以去我家搜……”

“够了。”

林毅已经不想看这出互相撕咬的闹剧了，佘十三说的是真的，林毅看得出来，佘十三出来说话的时候，许言很怕，但听到说找钱的时候，又很欢喜。

这眼神的变化，足以说明真假了。

何况，反正他的确是杀了人，那么，数量也没那么重要了。

“今晚的月色不错。”

林毅仰头望天，道:“我从来是看不得妖怪在我面前残杀同类的。”

许言心中一喜，以为自己取信了林毅，他还没笑出声，便有一道剑气穿胸而过。

“这个人我帮你杀，你可以走了。”

佘十三:“……”

这个人类的行为好迷惑， 以至於她真看不懂这家伙是正道还是魔道了。

但不管怎样自己既然能够脱身，还是得赶紧回去报告妖帅，来了个厉害的家伙，让他当心一些。

这莫名其妙的人，应该是被妖王的名头吓到了，可能未必会再来找麻烦。

想着这些，佘十三变做一条白纹黑蛇，朝山里游去，却不知林毅已经断定了她是虚张声势，背后根本没有妖王。

现在，林毅准备过来一锅端了这妖窝。

说来也巧，这会儿妖王会议也结束了。

白练仙道:“要彻查此事的话，我们几个出面也不方便，先前有只小蛇，想要归顺我，我虽然懒得管她，却也封她做了个妖帅，不如就让她去帮我们查。”

“那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