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顾念的奇缘 梦溪石 2700 字 3个月前

姚殊也赧然:「顾念,我想找一间酒店入住,不知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与我一起?」

这种搭讪的台词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一夜风流的渣男路数。

顾念哭笑不得:「我家就在楼上啊!」

姚殊也扭捏:「我知道,我暂时不想回家,你家在附近,明天我载你去上班,就当陪我一晚,好不好?我怕鬼。」

顾念被她最后一句话打败了:「那好吧,我上去拿点换洗衣物。」

姚殊也欢天喜地:「谢谢!」

顾念调侃:「第二回见面就邀请我同住,你就不怕我别有所图吗?」

姚殊也狡黠道:「雍先生眼光那么高,能被他喜欢上的人,一定好得不得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拿了衣物和日常用品,顾念背个小书包下来,姚殊也直接载她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房。

顾念笑道:「托你的福,也算当了回高大上的有钱人。」

姚殊也:「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带你来住呀!」

她的语调带着一种天真的认真,毫无轻慢玩笑。

顾念忍不住又笑:「你要是男的,现在肯定一堆风流债!」

姚殊也叹了口气:「我要是男的,现在早就开飞机去环游世界了,也不用回国来,听从父母意愿,去学校干教职。」

爱孩子的父母总希望她过得更安稳一些,尤其是女孩子。

顾念:「你喜欢开飞机?」

姚殊也吐了吐舌头:「有,我有澳洲的PPL,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开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各个国家游览。其实我挺爱到处跑的,父母不了解,还以为我跟外表一样文静。」

顾念抽了抽嘴角,心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总统套房,一张足以在上面打滚N圈的大床,洗手间也有两个,姚殊也车上就放着洗漱用品和衣物,倒不需要特地去买,等顾念洗完澡出来,一边抆头发一边走进房间,就瞧见姚殊也抱了个枕头,拍着身下床单:「宝贝,快来!」

顾念啼笑皆非,随手抄起旁边的抱枕往她那一丢:「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花花公子腔调!」

姚殊也哎哟一声,被砸个正着。

顾念:「你总不能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吧?」

姚殊也:「过两天我就要去报导了,之前我和学校申请过,大学城里会提供教师宿舍。」

顾念:「你教什么的?」

姚殊也:「外国文学。」

顾念笑道:「有空去听你的课,不知欢不欢迎。」

姚殊也:「当然欢迎了,原本我是想去外语系教法语的,不过资格不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顾念心头一动:「我正在学法语,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你?」

姚殊也:「随时随地,随传随到。」

这女孩子可真有意思!

顾念发现自己刚刚笑的次数,比自己今天一天加起来还多。

有些人相交一辈子,未必都有交心的机会,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说到底都是眼缘。

顾念就自己在语法上碰到的几个问题说了一下,姚殊也不仅解答了,还能举一反三,让顾念原先没能弄明白的问题也都豁然开朗,顾念喜不自禁:「照这样下去,日常交流应该指日可待!」

姚殊也:「任何一门外语都一样,多听多读多模仿,你现在的需求也不用太深,只要掌握日常对话就可以了,不过在英语方面反而要多下些功夫,像M&J这种品牌往上走,只要跟总部接洽的邮件往来,基本都是英文,如果阅读速度太慢,就会影响工作效率。」

顾念:「你说得对,我的确得在语言上多花些功夫,多学点东西总会有好处的。」

姚殊也:「我经常买M&J家的东西,回头要是有什么内部爆料,一定跟你汇报!」

顾念:「那我应该怎么谢你?」

姚殊也:「以身相许?算了,不夺人所爱,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你几岁了?顾念好笑:「那好吧,我想想,嗯……大约是今年三四月左右的时候,我半夜噩梦醒来,感觉好像有人在床边看我,所以起来上洗手间,看了一下时间,当时是凌晨两点多,重新睡下之后,又做了同样一个噩梦。碰巧的是,隔天早上,室友说她昨夜做了噩梦,感觉有人朝她扑过去,她就惊醒了,我和她对了一下时间,正好都是一样的。」

姚殊也听得毛骨悚然:「那后来呢?」

顾念摊手:「后来我们去庙里拜了拜,就没事了。」

姚殊也:「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可能因为室友那段时间经常去医院探望病人的缘故吧,医院历来都是生与死的交界,如果时运比较差,也许就容易碰见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不过照科学的说法,应该是我俩那段时间精神不太好,所以才会做噩梦,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姚殊也摸着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就算做噩梦,也不可能同一时间,分毫不差地醒过来呀!」

她见顾念面色寻常,猛地醒悟:「你在骗我!」

顾念笑道:「真没骗你,你不是让我讲故事吗,我一时想不到,就拿这个来说了。」

姚殊也抱着枕头滚了两圈:「你太坏了,明知道我怕鬼,还故意来吓我,我不管,今晚睡不着,你得赔我精神损失!」

顾念被她挠痒痒挠得求饶,这才作罢。

结果当天晚上,姚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像八爪章鱼一样抱着她不放,搂得死紧,跟平时斯文有礼的千金形象大相迳庭。

而顾念,自作孽不可活,她做了一晚上胸口碎大石的梦。

……

隔天去上班,顾念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当她以为今日也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波度过时,两拨客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头一拨有两个人,珠光宝气的富太太打扮。

后一拨只有一个人,是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

顾念没来由地眼皮一跳。

旁边邹艳红咦了一声,似自言自语道:「那不是前些天过来问起你的张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