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吃过的,吃一口能长寿。”
唐其深满脸写着“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当场把你丢在路边”的表情。
爱吃不吃,见他没吭声,她忍不住在背后悄咪咪地撅了撅嘴,以示不满。
又回想起方才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就觉得脑袋进水,哪来的什么家暴,谁要他娶她了,这种脾气的狗男人,能找到女朋友就有鬼了。
更别提这么尊贵的她。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气不过。
此时还赖在人家背上不肯下来的少女忍不住开始嘴欠:“其深哥哥,往后你交女朋友了,一定得通知我,我肯定第一时间买三炷香点上,替她提前默哀。”
“不,每天三炷。”
唐其深闻声,脚下步伐停滞了一瞬,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口气仍旧清冷,似乎话题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那我替她先谢谢你了。”
时洛快被气死了。
也不知为什么,在外吵架向来所向披靡的小祖宗,每回只要遇上唐其深,就半点好处都讨不着,总能被他几句轻描淡写的回应气得够呛。
她鼓了鼓腮帮子,索性直接将手里自己啃到一半的吐司片全数塞进唐其深嘴里,咬牙切齿道:“不客气。”
她叽叽喳喳了一路,临到唐家门口看见花园里的唐妈妈了,才开始不好意思地吵着要自己下来走。
唐其深皱了皱眉,顺了她的意,把人从身上放下来,而后又淡淡地拆台:“不是说脚疼?”
时洛撇撇嘴,把腰间卫衣拆下来丢回他怀中。
她顺手理了理微微有些褶皱的裙摆,这期间,身旁的少年一声不吭,一直到她再抬头的时候,才一下子对上了他正看着自己的眼。
少女愣了一瞬,下一秒,似乎在他那深谙的眼眸里读出了些不得了的情绪:一会儿上楼看我怎么收拾你。
时洛缩了缩身子,吓唬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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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其深这个人,清冷无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时洛一大早被他的主动低头冲昏头脑,作天作地折腾了他一番,等到坐到书桌前想起来后悔,打算挽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闹别扭的这几天,这大小姐一张卷子都没写。
此刻唐其深表情不悦地检查她先前给他批改过的卷子,里头竟然也一题都没订正。
这种紧要关头,道歉显然是没有用的。
还没等她开口,唐其深握起她放在桌上的红笔,圈了几段错误百出的句型变换原文,话语不容拒绝:“先抄十遍,边写边背。”
时洛小脸瞬间哭丧成一团,小声耍赖:“我脚疼嘛……”
言外之意,已经这么惨了,就别罚抄了。
然而唐其深似乎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随手放下批改过的卷子,而后用手指头点了点桌上的笔,并不吃她那一套:“你是用脚抄,还是说脑袋长在脚上,嗯?”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无法无天的小祖宗吃瘪地拿起笔开抄。
见她不再鬼扯,唐其深倒也没再开口嘲讽她。
他站在桌旁盯着看了一会儿,而后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眼神微微往下移。
正直的少年自动略过那白皙窍细的长腿,最后视线在她精致的脚踝上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卧室,往楼下走。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盘点心和两杯牛奶。
走近了才发现,背对房门埋头抄写的少女一点也没亏待自己。
一手握笔,一手抱着从家里带过来的零食吃个不停。
唐其深薄唇微抿,懒散地扫了眼她鼓鼓当当的书包,里头全是零食,他都快被气笑了:“你来野餐的?”
时洛哼哼唧唧两声,并不打算正面回应。
怕她吃着觉得渴,他随手将牛奶放到桌上,往她面前推了推,时洛接过来喝了一口,自然而然地又塞回他手里抱怨:“不甜呀,我喜欢喝甜牛奶的……”
“老喝甜的对身体不好。”他当然知道她这臭毛病。
少年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手中喝过几口的牛奶,无奈地摇摇头,唇角似乎微微地往上勾了勾,习惯性地把剩下的喝完,而后顺手将另一杯甜牛奶换给她,拿了本自己的竞赛题,懒懒地坐到了她正对面。
唐其深才刚一往她对面坐下,时洛就不淡定了。
她稍稍抬头,就能看见那张可以说是相当好看的脸。
哪怕从小看到大,似乎也觉得怎么看都还是意犹未尽。
笔尖停留之处在作业本上洇出一团黑色,等到唐其深食指轻扣桌面,她才回神。
“十遍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之后,唐其深一本正经地给时洛买了件小短裙。
时洛正直脸:“有一个伟大的男人曾经说过,不许再穿这么短的小裙子!”
唐其深:“只当着我的面穿,可以。”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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