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不许买!”
下单成功。
时洛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建议:“你去找别的女生吧……”
唐其深这才偏过脑袋,眼神对上她,表情变得很认真:“我以为你今天晚上的诚意已经很足了,原来时小姐觉得还可以继续?”
时洛:“??”
唐其深随意把手机丢到一旁,倾身欺了过去。
时洛求饶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其深哥哥……!”
唐其深吻着她耳垂:“叫爸爸都没用。”
第二天早上时洛换好傻乎乎绿油油的军训服时,都任然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莓糖味道,哪怕已经洗过一回澡,昨晚那种糖果黏腻的感觉还挥之不去。
唐其深将她送到距离集中地点不远处,少女临下车之前,还特地拉下镜子左左右右照了好几遍,确保不能像第一回 班会那样,吻痕尽数曝光。
然而摘了安全带之后,正要打开车门之时,那种草莓糖味道还是不停地在呼吸间缠绕。
时洛将手臂抬起来嗅了嗅,眉头皱着,老觉得不大对劲。
一旁唐其深安安静静仍由她折腾,见少女直接将手臂塞到他面前问:“是不是还有糖的味道?”
唐其深扬扬眉,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这宽敞的车座,似笑非笑地开口:“你确定要在这,再叫我闻一次?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时洛没等他说完,便立刻开门下车,头都不回,毫无留恋。
唐其深忍俊不禁,慢条斯理地拉着她的小行李箱跟在身后。
时洛是走到距离集中点只有小十米的地方时,才猛地想起行李没拿的。
刚一回过身,就看见唐其深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任劳任怨地拉这行李朝她走近。
她索性往旁边的榕树下一站,躲进阴凉处挡太阳,安安静静地等他过来,脸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小得意。
唐其深把行李箱交到她手中,动作自然地替她把歪了的帽子理正,再替她折了折没翻好的领子,看得出来,担心还是有的。
哪怕他知道这一趟,他会一同前行,可真到了要送她走的时候,心里就没昨晚上来得那么淡定了。
临近集合的时间点,同学们都到得差不多了,先前聊得很好的一群小女生也都按照个头排到一起。
其中有个人起了头:“洛洛,刚刚送你来的人就是你男朋友吗?”
时洛虽说还记恨唐其深昨晚惨无人道的罪行,可在外人面前提起他,心里的爱还是满满的,眉梢都染上淡淡的笑意:“嗯。”
边上几个立刻激动地七嘴八舌:“我靠,不早说,没看清!”
“超级高,特挺拔!”
“是吧?我上回看她脖子上那么多那么深的吻痕的时候,就知道她男朋友肯定是这种类型!”
时洛:“……拜托你们上次那件事!”
按照往年惯例,新生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时间,每班均会安排一个高年级学长学姐随行监督指挥。
唐其深手头项目繁忙,和导师的合作紧密,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抽出时间顾及这种无聊的事,当申请表递交上去的时候,负责这件事的老师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亲自找他确认过情况。
那会儿唐其深只是笑笑,回答得很坦诚:“女朋友在里边,怕她吃苦,有点担心。”
老师一副非常懂的样子,立刻当面把申请表批了。
连接山脚和小山头只有一条蜿蜒的山路,没法通车,大自然面前,一视同仁,无论是随行学生、教官、学长学姐还是老师,一律徒步上山。
本意就是过来磨练意志,吃苦受累的,一路上,学生们叫苦不迭。
时洛大概是最娇气的,两根筷子般的小鸟腿顶多能替她爬十多米的路,更别提多一个行李箱,行李箱再小都没办法。
很快,她就磨磨蹭蹭被甩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后面。
小姑娘拉着行李箱,眼睁睁看着离大部队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又急又委屈,可腿还是不听使唤。
她这回总算明白唐其深那句“哭都没有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咬着唇,眉头微微红了红,站在原地,急得不知所措。
唐其深从她身后突然出现,握上她拉着行李箱的手,把东西拎过来的时候,险些把时洛吓了一跳。
荒山野岭,她哪里想到他居然会跟来。
小姑娘愣了一秒,下一刻,立刻一下跳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脖颈,委屈得不得了:“我累死了!差点就被丢在这里了!”
唐其深回头瞧了眼真真里出发地的山脚还不足十米的路,低低地笑:“嗯,你确实很累。”
时洛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赖在他身上不下来,嘴里还要控诉:“还不是都怪你昨天晚上!”
“是是是,怪我怪我。我这不是反省思过之后,就立刻过来赔罪吗?”
时洛可怜巴巴盯着他:“我肯定爬不到山顶的。”
“我知道,我陪你,不用你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