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和“哥哥”来回交替,也没能让他心软。
他几乎把白天吃的醋,全都在夜里向她一并讨了回来。
时洛脑袋里已然一片空白,耳边只有他低沉又带着点勾人,不断地哄着“宝宝”的嗓音。
最后的关头,他将人扣得紧紧,暗哑微沉地追问:“白天的时候,你对着别人说,谁是你遇过最好的男生?”
时洛此刻又舒服又难受,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欺负得莫名其妙,可却还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少女小奶音里带着点还未褪去的哭腔:“是你……”
“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可怜巴巴的小姑娘狂摇头:“不敢……”
男人轻笑,紧着身,轻吻着她的唇,心软地释放了彼此。
时洛本就是个毫无体力可言的小娇气,此刻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少女软软地歪着脑袋枕在他肩头,仍由他抱着自己往不知道方向的地方走,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他,所有的信任也一并交付给他。
唐其深耐心细致地将今晚的小礼物包裹得密不透风之后,才迈着沉稳的步伐回了住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便是在郊区训练营的小山头,唐其深也仍旧早早安排好了个舒适的住处。
地方宽敞,家具设备一应俱全。
比起时洛那八人间的小鸟窝,这里简直是天堂。
然而初到天堂的小姑娘此刻半点参观的心思都没有了,唐其深抱着她进屋,动作轻缓地将人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少女自觉地裹进一旁的被子里,挡去了白皙肌肤上的处处红痕和指印。
时洛大抵这辈子都没想到过,有一天竟然能和一向沉稳自持的唐其深有这样的荒唐。
情绪褪去,唐其深又再次回到兽化前的衣冠楚楚。
时洛软软地躺靠着休息了好一阵,才微微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满脸娇气地撅着个嘴,眼神跟随着忙进忙出的唐其深来来回回。
浴室的灯暖黄微亮,唐其深放好了热水来问她:“泡一个澡好不好?”
时洛没有任何想动弹的心思,扁扁嘴娇滴滴地瞪了他一眼,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不想动,好困,你别弄了,陪我睡觉……”
唐其深这会儿知道心疼了,方才她滚进被窝里的那一瞬,满身印子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成,我拧趟毛巾过来帮你抆抆,舒服点好睡。”
“我自己抆……”她嗓音软软的,即便努力地发声,音色也因为之前的荒唐而带着淡淡的哑。
唐其深手上拿着温热的毛巾,自动忽略她那句没必要的矜持。
时洛又娇嗔:“我自己来嘛……”
唐其深以为她还害臊,扬扬眉:“不闹了,你哪我还没看过?”
时洛被羞得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探出脚丫子来踹了他一脚,然而力道飘飘然,挠痒都嫌轻,唐其深顺势握住她窍细的脚踝。
眼神有意地扫了过去,而后眉头微皱:“我也没用多大劲啊。”
“哪没有,你最会欺负人了……”时洛娇气地控诉,“树都差点歪了……!”
唐其深忽地低低地笑,眯着眼睨着她:“你还有心思管树?”
时洛见他眼神不大对劲,刚刚才放松的心情又瞬间紧绷了起来,忙笨拙地扯开话题:“就、就是不太环保嘛,不环保还不让人说了……”
唐其深手下动作没停,轻缓又温柔,与先前“不环保”的时候判若两人。
唐其深没再和她争辩,在一起之后,除了那种事上强势不轻易饶人,其余的时候他总是仍由时洛胡闹,不和她争,也不怎么束着她,真真是当心肝宝贝来宠,她即便再强词夺理,他也只觉得可爱。
纵容和偏袒大抵是爱一个人时沦陷的开始。
唐其深处理完所有的事之后,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时洛原本已经困得有些迷糊,隐隐有入睡的趋势了,感受到他回来了,还是习惯性地就往他怀里钻。
小脑袋枕在他臂弯,细软的手臂攀着他,将人缠得死紧。
唐其深唇角微微勾着,怀中的少女半梦半醒间还不忘耍赖走后门:“我明天还得军训的……”
唐其深:“嗯。”
时洛嘟着嘴喃喃:“都怪你,把我欺负惨了,明天军训我肯定不行了,怎么办呀?”
唐其深:“好好睡吧,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