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夏锦寒把胳膊伸过来,李秋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没理他。他锲而不舍又往前伸了伸,最后只得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要挽吗?给你!”
李秋萌坐着不动,傲然回答一声:“没兴趣了。”
夏锦寒放□段解释道:“某些行为,你当着众人面不好做,私下里……我可以让你做。”
李秋萌针锋相对:“可我就想当着人面做。”
夏锦寒默然对抗。
回到夏府,夏锦寒让夏青将帐本搬到房中。他一边看帐本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李秋萌。李秋萌自得其乐,只顾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会他的频频打量。
两人忙完,冬雪和晚晴端上晚饭,两人习惯性的低头关门出去。
夏锦寒看着两个丫头的身影点点头:“这两人成亲后,变得温和了许多。”
李秋萌一针见血:“人在钓鱼时,总是会放一些鱼饵上去的。饵尽鱼钩现。”你们等着吧,她才不相信自己精心调/教的丫头就这么着被改变了。
夏锦寒说着话给她夹了一块鱼:“听说你爱吃鱼,那就多吃些吧。”
李秋萌尝了一口,随口评价道:“这鱼没有上次的好吃。”夏锦寒不自觉地眉毛一耸,他记得很清楚,林童在日记中说他那十天天天给李秋萌做鱼吃。
晚饭后,夏锦寒目光幽幽地盯着李秋萌。
李秋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有事?”
夏锦寒铺开一叠雪白的稿纸,蘸好笔墨,严阵以待:“我文笔尚可,你来说我来写。”
“写什么?”李秋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上个月,你和林童那样。”
李秋萌:“……”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贴过身子,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这货怎么要做这等莫名其妙的事呢?
她清清嗓子:“你确定你真的要写?”
夏锦寒答得十分肯定:“当然是真的。”
“好好。”李秋萌坐在他对对面,想了一会儿,开始朗朗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有钱的地主婆。有一天,她看上了庄子里年轻英俊的管事……”
李秋萌刚讲了个开头,就被夏锦寒无情打断:“主奴是不能通婚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李秋萌只好解释:“那管事是雇来的。”
她接着侃侃而谈:“一番试探之后,他们两个相爱了。但是这个地主婆十分勇猛,他们变着花样圈叉,先来一个老汉推车,再来一个莲花坐盘,还有一个飞燕展翅——”
夏锦寒红着脸再次无情的打断她:“这不可能,这个姿势不可行!再说男人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李秋萌彻底怒了,跳着脚嚷道:“我这是架空架空,你不要考据好不好!”
夏锦寒也怒了,据理力争:“你架得再高也不可行!”
李秋萌无言以对。於是两人合写小黄书的计画就此搁浅。
十天后,那本署名平陵笑笑生的精装话本小说刻出来了。据说平城的几家书肆卖到断货。平陵笑笑生以其细腻的笔力,富有想像力的故事在广大淫民群众的心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李秋萌终於掏到了她穿越后的第一桶金。果然,拿破仑老人家说得太对了:不想做言情小说家的城管不是好城管。夏锦寒看着眼前装帧精美的书,再次愤恨不已。思前想后,他又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