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连殿下的底裤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见。”
闻人蔺的视线在赵嫣唇上停留,半晌,抬指慢慢替她抹去唇角那点乳色酸酪,带起羽毛拂过般的酥麻。
他眸中有极浅的波澜递染,“何况,东宫的帐册比殿下的底裤还干净。”
赵嫣一时耳热,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缺钱了?”闻人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
赵嫣只得点点头,“我在清算东宫的产出,看能否挤一笔钱出来。”
“故太子要推行新政,渐少宗室支出,必然先从自己头上动刀,怎会留生财余地。”
闻人蔺将她捂在帐目上的手拿开,嗓音沉沉道,“不过,本王可帮你。”
赵嫣讶然,随即摇首道:“我不要你施与。”
“帮,和施与,其义大不相同。”
闻人蔺耐心纠正她,轻笑道,“放心,本王还不至於砸钱来折辱殿下。”
他记得雍王伏法后,雍王的家财田产全都上缴国库充公,用作填补法会祭祀和重建摘星观的空缺。
不过,雍王的几个拥趸还未定罪。
闻人蔺原想留着这几颗棋子,必要时搅搅浑水。不过既然小殿下需要,就拿他们祭了吧。
反正,这天下已经够乱的了。
不由愉悦:他难得做一件不计回报的好事,就当是给小殿下的奖赏。
……
赵嫣帐簿还未看完,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待再醒来时,她已躺在了里间床上,身上的被褥盖得齐整严实,而月门外烛台燃尽,晨光熹微,椅中早已不见闻人蔺的身影。
直到当天下午,赵嫣才明白昨夜闻人蔺的那句“帮你”是何意思。
这次来的是蔡田,朝赵嫣抱拳道:“禀殿下,刘、江二家随雍王作乱,构陷东宫,罪不容诛。今将其抄家查办,所得资产清单在此,依律交予太子殿下处置。”
“给孤?”
赵嫣将信将疑地接过蔡田递过来的清单,刚一打开,便见经折装的清单哗啦啦流泻在地,密密麻麻的小字足足写了丈许长。
李浮和另一个小太监不得不躬身上前,替赵嫣托起垂落的纸页。
“雍王府抄检的资产才是大头,足抵大玄国库一年收入。如今这些只是九牛一毛,按照大玄律,构陷皇子者其家产抄没可赠予皇子抵偿损失,此前亦有先例。”
蔡田三言两语说清缘由,又道,“王爷还说了,就当是奖赏殿下拔除雍王党有功,及经论文章写得好。”
经论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