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恨我你就杀了我好了,为什么拐弯抹角的还对我好!你嫌我烦吗?你给我拿吃的,看我打游戏,你没有开心吗!你要是表现出不开心,我不会和你要那些,不会和你玩闹,你为什么开心着突然就暴躁起来啊!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我是你发泄的道具吗,高兴起来就好好好,不高兴就冲我吼!我当初冲你吼了吗!我们有仇你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真的一天天很高兴吗!你有一个关着你好的时候好,不好的时候就拿你泄愤,还握着你生杀大权的人,那么喜怒无常的人,你能每天放心的高兴吗!反反覆复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虐待我,我就不怕的吗!” 夏怿的语速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尖锐,太岁不禁后退一步。
地下室沉默了片刻。
“你故意玩弄我!”太岁瞪着夏怿。
“我没有!”夏怿同样瞪着太岁,“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
“你在研究所的时候,蓄意接近我,哄我开心,然后又用药滴我!”
“我才没有蓄意!药也不是故意的!”
“那为什么我咬了你十根手指你也不气,你不就是图谋不轨吗!”
“我只是把你当宠物而已,我家养的仓鼠咬了我,我要生气吗!”
太岁后退一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夏怿:“你居然把我当宠物!”
“比喻!比喻!我是把你当小孩子,小孩子只要可爱,犯点小错也可以原谅不是吗!”
“你混蛋!”太岁骂。
“我混蛋那你也是混蛋!”夏怿不甘被骂,“我让你给我扫地带饭买游戏你也不气,你不也是图谋不轨!”
“我没有!”
“我是把你当宠物,所以才逗你开心,被你咬了也不气,你是把我当什么!你不也把我当宠物吗!我都是宠物了,我就不能冲你耍耍小心机要要东西吗!至少我没咬你!那可疼了!你还总是吼我!你明明看着宠物心里很开心,还总是无缘无故朝宠物发火!”
太岁的心动摇起来,她咬牙说:“你是杜之珠的外甥!”
“我是她外甥怎么了,她是她, 我是我,你冲我发什么火!”
夏怿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句话,他盯着太岁,等她的解释。
太岁移开了视线,不肯回答:“你走。”
哢——
太岁控制地下室的门打开。
夏怿毅然转过身,迈步走出。
隔了一分锺,太岁回过头,夏怿已经没了踪影。
她心乱如麻,就如同那男人说的,她看着那男人就感到十分开心,但她的理智又告诉她,那男人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应该厌恶他。
她自己都迷茫,那男人会迷茫是正常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的错?
扑在地上,她变成了一只金毛,跑了出去。
顺着夏怿的气味,太岁很快找到了他,他走在马路旁边。
他脚上的鞋大概是跑丢了,光着脚走在坚硬的水泥路上。
水泥路上有不少碎石子,太岁有些忧心,但她强忍住了给夏怿送鞋的欲望,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谁的错。
这时候,一辆银色的面包车从夏怿的身边路过,路明明很宽敞,车却逼近了夏怿。
夏怿正想着太岁的事情,没注意到接近的面包车,等他反应过来,车已经到了他身边。
哗——
车门打开,两个壮汉抱住了夏怿,往车里一拉,司机猛踩油门,面包车扬长而去。
太岁从金毛犬变成了鹰,她飞在高空中,看着下面的面包车。
动手的两个壮汉里,有一个她认识,那是对策部的人,是杜之珠的人。
都是杜之珠的错!